蕊儿满脸疑惑,“谁去哪里了?”
说罢,她怕是泄露什么心事似的,蒙住被子舌头一卷道,“外头宫檐的宫铃铁定是经久失修,锈迹斑斑,苔痕满满,吵得我都睡不着了,你出去看看。”
虽说宫殿前不久还修葺了一番,蕊儿还是立马道:“那奴婢去命令宫人拿堵上。”
立马转身离去。
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白桃睁开眼把目光投向她的背影,猛地坐起来,“不行,你站住不准去。”
蕊儿:“??”
“你去把你君上喊来,这里宫铃被风吹的这么响,他怎么也不管管,不是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吗,烹小鲜就是什么油盐酱醋料都要管,就连什么文火小火大火也要管,列国密探传过来六国大臣的动向也要管,这怎么这外头的宫铃这么吵,他都不管管,这大国管理的一点也不到位。”
饶是蕊儿,也是算听明白了。
她哭笑不得道,“君上正在理政殿处理政务,寻常将将这时候,若是不过来了都会差赵府令过来通报一声说让小主儿早早歇息。”
顿了一下,安抚道,“现在还未通报,怕是君上已经在来此的路上。”
“他不来也好,我又不会等他。”
蕊儿这下真是不知道拿自己小主儿怎么办才好。
为难间,就见身边乍然出现了个高大的身影,他唇畔上挂着几丝笑容,望着那隆起的一小团,眼里的汪洋能够溺毙一切。
这下外头的宫铃还真不嘈杂了。
蕊儿懂事的退了下去。
还在蒙着头的小狐狸也完全沉湎在自己的思绪里,听不到被子外面的半点动静。
突地,就被一双臂弯捞了起来,尾巴骨条件反射,好险才把狐狸尾巴藏好,白桃就见面前放大着一张俊脸。
嬴政近日来心情甚好,狭长的双眼勾起来看她时候,竟觉潋滟的煞人。
“白日孤事务紧急,有很多琐事脱不开身,匆匆忙忙来你殿里用膳,可还为之前的事情生气?”
“。”
言罢,他又凑过来贴了贴她的面颊。
喷薄炽热的气息烫上脖颈,带动起白桃浑身的战栗,“你你你。”
“睡醒了就陪孤出宫。”
不等她回应,他就要揽着她的细腰往就自己身上抱。
“出什么宫?”
白桃懵一脸。
似没有听见,赢政三两下就把小人儿捞在自己身上。
“等等,出什么宫,出什么宫,大晚上的还出宫。”白桃急忙阻拦他,“撒手,我还没有答应。”
他动作不停。
“不答应的事,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来了几分气性的白桃,她鼓着腮帮子就揪着他衣袍。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泼墨的眉眼也似在思索。
白桃又转攀着他的肩膀,看着他衣服上绘的图腾,上面的银纹折射着外头的月光,显得冷光炫目。
七国之首,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秦王向来傲睨万物,独断专行。
何曾会考虑到他人感受?
白桃原也不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