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她其实没那么放得开,真不好意思跟蒋柏图一起洗,那个动作想起来多少有些不雅。
等浴室的门打开,蒋柏图披着浴袍走出来,她才遮遮掩掩地披上浴袍下了床,进浴室去。
双双收拾妥当,陈佳弥困倦地躺进蒋柏图怀里,背向着他说:“我的腰,好酸啊。”
蒋柏图领会到她的意思,忍不住笑一下,一只手搭到她腰上轻轻揉按,“你这身子骨,缺乏锻炼。”
陈佳弥闭着眼微笑。
蒋柏图边揉边问:“may,会不会游泳?”
“不会。”
“找时间玩教你游泳?”
“嗯。”
沉默一会,陈佳弥开始杞人忧天,手指抠着枕头说:“leo,全叔要是说出去,以后在公司怎么办?”
“……毒哑他?”蒋柏图按她腰的力道重了一下。
陈佳弥笑得肩膀发颤,“哑了还能写字呀。”
蒋柏图胡说八道:“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我动手还是你动手?”
陈佳弥笑个不止,“你正经点!”
“全叔有分寸,”蒋柏图极正经,“不会乱讲话的。”
困意来袭,陈佳弥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没再讲话。
她拉了拉蒋柏图的手,示意他别按了,蒋柏图便把手心贴在她腹部上,整个人贴在她身后,让她枕着他的胳膊睡。
陈佳弥把手搭在蒋柏图手背上,心里朦胧地想:平安夜被称为失身夜,一点都不冤枉。
在澳门的这个平安夜,将是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个生日也是。
早晨
大概是不习惯身边睡多个人,蒋柏图比平常早醒许多。
他在圣诞节清晨睁开眼,侧身看着身边的陈佳弥,这种情景过于陌生,也很新鲜。
这是他第一次彻夜与人同眠共枕,感觉似乎不太适应。他打量她,看她睡得毫无防备,一脸满足,他心情也莫名地好。
陈佳弥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像只猫一样无意识地钻入他怀里,屈起双膝,不老实地动来动去,恰好蹭到了他的敏感部位。
蒋柏图突然就有点难耐,他摩挲她的肩头,在她额头印一个吻,状似无心地把人弄醒了。
陈佳弥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他。
这是与他第一个共同醒来的清晨。
她第一次见这个状态下的蒋柏图,头发乱乱的,眼神很柔和,下巴有隐约可见的胡渣,看着有点不修边幅,魅力却不减半分。
她无法抵挡任何一种状态下的蒋柏图。
“早晨。”他跟她讲粤语,她便用粤语回答他:“早晨。”
等意识到膝盖碰到的他时,陈佳弥想把腿挪开,蒋柏图却按住她的腿,一翻身欺身而上,分开她双膝,跪到床尾。
陈佳弥看他一眼,急忙制止:“leo,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