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朋友笑道:“那跟咱们说的一样么,妈么,达达。”
我也哈哈的笑着夸他聪明。
2-6、花明接柳暗
暑期结束的时候,小蕾去县里上了高中,我则逐渐适应了当一名幼儿园老师。
母亲曾在饭间笑着说:“莎莎当个幼儿园老师也挺好,以后说对象的时候一问,我女儿是老师哩,这条件多好!”
父亲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问我:“你在你小张老师的幼儿园干了一年,攒下点钱么?”
我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母亲,淡淡的说道:“嗯,不多,够君君上一年级。”
君君急着把碗放下,大声的说着:“我不上一年级,姐姐的钱留着姐姐花哇,我看别人的姐姐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姐姐天天穿的妈的旧衣裳。”
我低下头,眼泪不争气的掉进碗里。
父亲叹了口气,“你爸跟你妈挣的钱够给君君交学费,你要是攒的钱够,就再去复读一年,上个中专哇!”
我没有说话,一是我攒的钱复读一年勉强够用,但后面还要上中专,那点钱只能凑个零头,二是我已经不想去读书了,我本来就晚上一年,现在耽搁一年,再复读一年,就比同上学的人大三岁,而且到时候要是真的考不上了,我是完全没有勇气去面对任何人的。
母亲摸着君君的脑袋,笑道:“呀,君君真厉害,还知道说成语哩!”
见我们都不说话,才又讪讪的说道:“莎莎十七啦,再复读一年都十八啦,念出书都二十几了,咋找对象哩!”
父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莎莎就是在年龄上头有点吃亏了。”
我放下碗,淡淡的说着:“我念不进去了,就在小张老师幼儿园待着哇,到时候再看。”
君君嘻嘻的笑道:“我姐姐是莎莎老师!”
可是这个莎莎老师的头衔,并没有维持多久。
一个普通的午后,我正带着一群小朋友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就听到院子另一头乱哄哄的闹成一团,一个小男孩的哭声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赶紧跑过去,拨开围观的小朋友。
一个小朋友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大声的嚎叫着,另一个小朋友则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根短粗的树枝,树枝末端还滴着血。
我心里一惊,连忙走上前把躺在地上的刘小军横抱起来,朝屋里的小张老师和小吴老师喊道:“刘晓军被朱建民划着眼睛了,我先领他去医生那看看!”
小张老师和小吴老师闻声都跑了出来,后来小张老师抱着刘小军,和我一起到医生那里治疗,小吴老师则留在幼儿园照顾其他小朋友。
刘小军伤的并不严重,只是眉骨被划破了皮。
医生用酒精给伤口消了毒,又缝了两针,最后给伤口包了纱布,只嘱咐我们洗脸的时候不要碰到伤口,便让我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