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唯:“我明白,我就想让嫂子帮忙问个价,如果我的价,比市价低我想谁都没法拒绝吧”
年大富:“那是那是,您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事就交给我了,我肯定办成”
年大富有点过分紧张,额头都出了些汗。
祁唯故意的问:“富哥是不是知道,现在给聚福雅德送菜的是谁啊”
“呃”,年大富头顶的汗更多了,“实不相瞒,咱们这片也就那么一家卖菜的,这个,,,”
“我懂我懂是孙老板吧,也能猜到,不过么…”,祁唯停了一下打量着年大富,“感觉富哥好像个孙老板关系不太一般,上次在聚福雅德,他等的就是你吧,而且你还带了什么合同是吧”
年大富的心直突突,他还说他不记得了,他他妈记得比谁都清楚!
年大富擦汗,也不敢隐瞒:“是这样,我爱人和孙友的爱人是,,,是姐妹,亲姐妹”
祁唯:“哟,原来是一家人,连襟啊怪不得”
年大富总觉得他的话里有点别的意思,说道:“是,我和他虽然平时不太接触,但也认识,上次是他来求我,求了我好久,我一时心烦也没看那个店面的详细信息就一下子办了坏事了,是我的错,我的错”
祁唯笑笑:“富哥这是干嘛,别紧张啊我真忘了”
年大富:“…”
这地是待不下去了!
年大富:“那您在这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找我老婆,咱这事儿立刻就办!”
祁唯:“那就谢谢富哥了”
谷昭昭在广场上玩了一会儿,越玩越精神,很快和本地小孩打成了一片,不知道从哪弄了个滑板,趴在上面玩的欢快。
祁唯急匆匆的走了回来。
茶潞白听到脚步声回头,祁唯把钥匙塞在他手里:“你一会儿带着昭昭回家住吧,我一会和年大富把菜运到聚福雅德去”
茶潞白皱眉:“天还是黑的,这么急?我去帮忙”
祁唯:“这事就得摸着黑办,给孙友那孙子一个措手不及不让他有反应的机会,不然等早上他知道了,指不定得整出点什么幺蛾子呢,你带着昭昭回去睡觉,他认识我家跟着他走就行”
说完祁唯又急匆匆的走了,茶潞白看着手心里的钥匙。
祁唯的家啊,还没去过。
再一低头,谷昭昭玩累了回来找抱抱。
茶潞白抱起他轻声问:“知道舅舅家在哪吗”
谷昭昭眨眨眼:“知道!”
这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楼道上还堆满了杂物。
鞋,酱菜坛子,自行车,应有尽有,谷昭昭和门口拴着的大黄狗聊了几句,拉着他去了五楼。
谷昭昭指着一个贴满了卡通画的门说:“这里”
一般来说,单人男人的家只会有两种情况,第一乱,乱成一锅粥,第二简约,简约到让人觉得可怜。
祁唯的家不在这两种的范畴之内,他的家很干净很温馨。
沙发上有玩偶,窗帘上有挂件,摆设,冰箱贴,玩具还有各种儿童用品,甚至连锅碗瓢盆,各种调料都一应俱全。
谷昭昭踮着,从小柜子里掏出了一只蓝色的小碗,很贴心的给小狗喂奶,茶潞白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来到了祁唯的卧室。
连被子都规规矩矩的叠在床上,真的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的家。
窗口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木质的盒子,比鞋盒大一圈,不过落了灰尘,应该好久都没有人碰过像是被刻意封起来的。
茶潞白突然有点好奇,他究竟藏起了什么。
茶潞白走了过去打开盒子,在盒子的最上头留下了几个指痕。
盒子里装了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还有一个女孩的照片,那个女孩长发过腰,笑起来很文静也很漂亮,黑色的学士裙被风掀起了一角,隐隐能窥见凹凸有致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