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的那团火,不免再次炽烈地,燃烧起来。语气,也?难掩的愉悦。
云冉几乎被他灼灼目光所烫,耳根越发地红。
“嗯。二哥哥,我关门沉思几日,自觉从前对二哥哥多有不足。不论如何,我也?当学着二哥哥关心我这般,尽我所能为二哥哥着想。只是不知二哥哥原本喜欢怎样的女子,我虽不能及,也?愿意试着改变。”
她越接近他理想的妻子,便越能弥补对他的亏欠。他既愿为她负责,她也?当为他负责。
可?话音方落,孟宴宁的脸色,竟又阴沉下去?。
他狭长凤目凝她,迟疑半晌,“冉冉,你做自己就好。”
云冉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自己闹出这样的丑事,竟妄想通过小恩小惠立刻弥补对他的亏欠,让他真正从心底甘之如饴的接受自己,未免过于天?真。
云冉失神间,手里的羹汤被孟宴宁接过。
汤水清淡,色泽微黄。闻着有一股清苦的气息。汤面上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却没什么情绪。
她原来还是为了报恩,而非发自内心的,喜欢自己。这让孟宴宁深感不适,不足,以至于把着烫碗的指尖都?紧得发烫。
他气息不匀,把着汤一饮而尽。
云冉忙道?:“砂锅中还有,二哥哥莫急。”
云冉觉得自己实在蠢笨,些许小事也?不能让他开怀,这让她十分忧心。
可?她还有一事,不得不告诉他,忐忑道?。
“二哥哥,小莹今日告诉我,你的朋友骆公子突然遭人行刺,现在仍在昏迷,想将他送到山庄小住。我擅自作主同意了……你不会怪我吧?”
参汤味道?寡淡,鸡肉的腥味较浓,想是云冉不懂庖厨。孟宴宁舌尖舔过唇角,却如饮了琼浆玉液,意犹未尽。
听闻她语气惴惴,一时好笑?。
“山庄中还有空厢房。你既做我妻,往后我名下宅子,皆有权处置,不必过问?。”
他突然说自己有掌家之权,云冉心里酥酥麻麻,莫名异样。
从前周从之迎她过门,也?曾道?她往后便是周宅主母,宅中上下,都?听她差遣。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从孟宴宁口中听到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