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涟涟,哀求的声音都快嘶哑,
“二?哥哥,不,不要……”
但她的求饶,只会激起孟宴宁的报复欲。恨不得她就这样求下去,却毫无能力?,任他摆布,随他浮沉。直到云冉瞳光涣散,头颅都偏向一侧,完全没了动静。
冷哂了声,孟宴宁才解开云冉手上的束缚。她便软在他臂弯里,四肢如?烂布般随意地垂着,眼睛上的黑布滑落,有些空茫地看着某处。
整个人也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般,从?发梢到发根,都黏腻潮湿,猩红的血,亦顺着腿根,蜿蜒到脚尖。
*
到底还是没逃过这劫。以至短暂的忘掉了现实,醉生梦死了一场。完全被抽干力?气。
云冉本还想和他说些什么的,张了张口,咽喉却干得很。便这样被孟宴宁抱出门。
她才知晓,刚才的确是孟宴宁率众而来,将那群劫掠她的倭子绞杀殆尽。但跟着孟宴宁的壮丁,也损失惨重。
而他,在发现她不见了,也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人马,找了她一晚上。
那样的愤怒,可想而知。
云冉再没了获救的喜悦,想到自己还有没有做完的事,略略打起精神,求他道:“二?哥哥,我要去衙门报官。”
孟宴宁挑起兴致:“报官?”
方才就跟他玩花样,现在还想么?
云冉接着道,“我看到从?之和倭子做白银交易……就藏在渔村那儿?。这是我的证据。”说着,她胡乱地想摸出藏在怀里的银子和香药,但最后发现,自己裹着的,已经是孟宴宁的外袍。眼底光点微动,便也不再找。
孟宴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之语,俯首切齿问,“你,打算告周二?郎?”
云冉闭了闭眼,“是的。”
孟宴宁仍盯着她,攥着马缰在原地徘徊了阵。实在无法确定,云冉是否在说谎。
但终归兹事体大,不得不吩咐人去县衙求援,清剿渔村海寇。
他再策马,带云冉回孟宅。
怀里的云冉湿滑,却开始不碰他,不再与他说话。孟宴宁愈加的愤懑,质问她,“冉冉,不要以为这样,二?哥便相?信,你是被他掳走的。”
他似乎仍觉得,云冉在欺骗自己。云冉想了会,其实那话的确真假参半,便对他一笑:“二?哥哥相?不相?信,我能怎么办?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孟宴宁攥起她的衣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