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地开门,刚想开口责备。
孟温棠像来到自己家似的轻车熟路,一下瘫倒在沙发上,像条半死不活的咸鱼,连扑腾都懒得扑腾。
“琳琳,你什么都别问,可以吗?”
“好。”谢琳琳守着她,坐在离她很近的沙发扶手旁。
时钟滴答滴答地向前走。黑暗里,孟温棠勾勾谢琳琳的手指,仰望她的脸庞。她的脸庞笼罩在一片阴暗里,看得并不真切。
“琳琳,你不要怪我。”
“怎么会呢?我知道的,你有苦衷的,对不对?”谢琳琳轻轻拥抱孟温棠。
经她那样安慰,委屈像决堤一般涌了上来。眼泪在眶里打转,孟温棠啜泣着捂住脸。
“他明明没有对不起我。”
“明明没有,我也想和他好好恋爱。”
“可我没有钱,我和他相差的太大了。”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谢琳琳长叹一声,紧紧搂住孟温棠。
孟温棠似乎忘了一件事。
再过不久就是徐闻柝的生日。她也曾计划过要给他怎样的惊喜,下班之后偶尔逛逛商场。发现他喜欢的她都买不起,遂作罢。
现在再想起来,彼时的甜蜜已成了扎在心上的一把刀。
徐闻柝将车停在地库,倒了车,拉下手刹。
正要上楼,在车里接到徐晚岚的电话。
“刚刚都被这臭小子打断了。我打电话来是想问你,要不要我和西成回去给你一起过生日?你看你前几年的生日都是和我们一块办的,一下没了热闹,会不会不太适应?”
徐闻柝拒绝了。
“止境和佳境都在这。雯曼也在国内巡演,不会太孤单。”
何况—他低下头,苦笑着说:“这是士诚在国内的第一年,根基并不稳。如果能通过生日会结识更多人脉,对公司的发展有好处。”
徐晚岚长叹一声:“你这样会让我后悔把公司交给你。”
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徐闻柝自小内向孤僻,也许是因为年少那段经历将他锻炼成这样的心性,从来不屑于人情世故。何况还是生日,那么高兴的日子怎么能成为结交权贵的名利场?
可徐闻柝懂事的让人心疼。
“好吧,你的生日你自己看着办。”
徐闻柝笑着点头,并不让母亲看出他的勉强。
后来几天,孟温棠果真没收到过徐闻柝的消息。
她将手机翻了个遍,确认没有他的消息,又试探着给他转账,意外地没有弹出“你已不是对方好友,无法转账”的消息。
心中长舒一口气。
又不知道这算不算分手。
这几天都住在谢琳琳家里。为了照顾失恋人士,谢琳琳下班后都会带一些卤煮回来。
两人相依为命,而孟温棠颇有留守儿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