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学已经快一个月了。无论是七海还是灰原都适应得还不错。
由于咒专老师人手不足,偶尔会由刚升入二年生的杰和悟带她们两个出任务,因此两位新生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迅速熟络起来。
……虽然说偶尔会用看“吃软饭的”那种眼神看我就是了。
这天,悟和杰刚巧有个出国的祓除任务要做,回来不知道几点。夜蛾老师也带着硝去处理北海道的咒灵和伤患。二年生里只剩我一个留校。
于是在熬夜在工作室缝完咒骸后,凌晨两点,我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回到宿舍,随手抓了个大娃娃抱进怀里,把自己砸到床上,侧着身子进入梦乡。
……
“神前,我说,神前啊,醒一醒啦。”
谁?
“神前晃!起床了!”
好吵……不对!
我歘地一下坐起来,然后额头砰地撞上了什么东西。
呜呃,好痛!
“呃呜!”那个和我撞上的似乎是个什么人。他被我一撞,整个人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呜哇,神前你不愧是快晋升一级咒术师了啊、脑袋、好硬。”
……这是谁?还有什么晋升一级咒术师,难道是在说我吗?
我茫然地起身,环视四周。这里看起来似乎是我的寝室,内装和我自己收拾的一模一样。但是房间里一个悟娃娃都没有,床头只有一个闹钟,一边的桌子上也没有我做手工的道具。
怎么回事?这是梦吗?但是不是说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刚刚撞上别人的尖锐疼痛可真实得很……
那个被我撞了一下的人从地板上爬起来。他抬起脸,虽然被我用额头狠狠来了一下,脸上仍带着灿烂的笑容:“哦哦,终于醒了啊,神前!”
……?
抱歉。我的大脑有些运转不动。我呆呆地看着面前深色蘑菇头的少年,只觉得自己是不是陷入了什么咒灵的幻觉。
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更棱角分明些,但他和我们刚入学的新一年生的后辈学妹,灰原雄,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啊。
而且还在叫我神前。
神前?
我捂住脑袋,语气缥缈试探道:“……灰原?”
“哦!在的!你清醒了吗神前?”他活力满满地回复我,看来刚刚脑袋撞脑袋那下没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太好了。
“灰原君。”我捂着脑袋上撞出的肿块,在摸不清目前状况的情况下选择谨慎发言,“我们今天要做什么吗,这么早就要起床。”
“嗯?啊,今天是二年生的夏油前辈和五条前辈做任务回来的日子,之前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看的嘛!”灰原君满脸期待,“而且也不早啦神前,再过一会就要中午了哦?”
夏油前辈和五条前辈……
我恍然间才想起来自己比悟要小一点的事实。如果按正常上学的年纪我确实应该晚一年入学。
这时,打开的寝室门口路过了另一道身影。一个浅色头发梳得整齐的少年看到门内场景停住脚步,对我房里的灰原君道:“灰原,我不是说了神前他今早才出任务回来。你让他多睡一会。”
灰原君自然地挥了挥手:“嘿嘿,七海!早啊!”
……果然这是七海吗,这是男生的七海君啊。
太阳穴似乎在一跳一跳地告诉我这个世界的不正常,然而我并没有悟那样方便的“六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陷入了什么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