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藏在手里的金簪朝着大腿狠狠扎去,她一点都不心软。
若非容镜手快,那金簪已经扎在她的腿上了。
“没用,你就是在水里泡烂了,这药也解不了。”
虞棠简直要被逼疯了,她红着眼眶看向容镜,双手攥住他的衣领:
“那就给我找个客栈,再去南院给我找个兔儿爷来。”
她被逼到绝路,说话也没了顾及,敬语什么的统统抛到了身后。
容镜狠狠皱眉,他抬起虞棠的下巴:
“你宁愿找那些脏男人,你都。。。。。。”
可后面的话他到怎么都说不出来:“好,好啊,虞棠你好得很!”
他松开捏着虞棠的手,咬牙切齿对着外面吩咐:
“清明,去,给韩夫人找两个兔儿爷来,挑干净的。”
马车外,清明的身体几乎抖成了筛子。
上次主子用这种语气说话,血洗了半个朝堂。
这虞家小姐,真能活着见到今晚的月亮吗?
不敢多待,他应了一声,飞快奔去最近的南院。
容镜瞪着无力靠在车上的虞棠。
她梳理得整齐的发髻此时散了大半,白皙的皮肤被粉色替代,整个人仿佛开到糜艳又被雨淋过的海棠。
湿漉漉的透着一股子馨香。
“主子,到了。”
虞棠原本以为容镜不会管她了。
她撑着手臂想要起来自己下去,却被对方霸道地横抱起,就那样大大咧咧的进了摄政王府。
男人身上是熟悉而好闻的松柏香,虞棠靠在他的肩头,一路无话。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虞棠像一只着陆后濒死的鱼,而她眼前,就是一汪碧水,只要她愿意,轻而易举便能跃到水中。
可她害怕。
她害怕自己还没从一个坑里出来,又爬进另一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