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爽朗一笑:“莫非你想让我做你父亲?”被他这么一捉弄,姜离一时气到耳根红透,抬手作势欲打他。李沉赶紧跑着求饶:“小离哥哥,你别打我,我错了!”姜离也追着不肯放过他:“小孽障,你还叫?”李沉听闻“小孽障”便停下来,姜离一时撞到他身后。“哎哟”一声捂着自己的鼻子。李沉回过身来去看他:“撞到你了?疼不疼?”说着拿下姜离的手,自己上手轻轻一捏姜离的鼻尖:“你叫谁小孽障?”因靠的太近,姜离心里莫名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来不及细想,只往后退了一步调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李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抬手挡住鼻子佯咳一声:“好了,不闹了。我们”“二位爷,到处找你们呢,原来在这。张妈妈叫用饭了!”这时迎面走跑来的一个小厮打断了他们。李沉道:“正要回去了,妈妈就派人找来了。”李沉见他面生问道:“你是跟谁的?”小厮道:“奴才清歌,跟大公子的。方才正撞见张妈妈;说找不见二位爷,让小的帮着寻一寻,若是寻到了就带个话。”姜离见清歌生的秀气妩媚,又听闻是跟大公子的,便深思起来,若是李若贤真跟他有什么,那自己也就可以摆脱他的纠缠了。这几个月虽是碰到,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也真是难以言表。不由得恶心起来。李沉道:“你去吧,我们这就回去。”清歌道:“是!”清歌目送二人远去。话说这清歌本来是李若贤院中上夜听差的小厮。李若贤心中饮恨得不到姜离,又见自己院中有这样一个清秀之人,虽形容体态都在姜离之下,但也别有风情;这清歌也是有心攀高,二人便滚在了一起。清歌方才来寻李沉和姜离时便在桥上看见二人打打闹闹,你追我赶举止亲密。又想二人毕竟是同父兄弟,或许是自己以己度人也不敢多加揣测,只是留了个心便去了。☆、争端这里李沉和姜离进了门,张妈妈就迎了出来:“二位祖宗,到哪里瞎浪去了,到处找不到。快快进去用饭。”姜离道笑:“我们方才到书房见过父亲,回来时没注意绕错了路就耽搁了,妈妈不要见怪。”这张妈妈见李沉待姜离好,也爱屋及乌并不作刁难。张妈妈道:“见什么怪,不过怕你俩饿着。”又招呼小丫头们:“快进去摆饭!”又回身对姜离李沉道:“我先过夫人那边,二位爷慢用。”说着就走了。二人用过饭就去回了李夫人明日去看师父一事。出来后便去了大花园里消闲。两人款步散至一亭榭里坐下。李沉道:“姜离哥哥,从你来我都没有问你,之前在哪念书?”姜离目视粼粼池水:“不曾念书,母亲也不愿我考什么功名;只是在家教我写几个字罢了。”李沉见他提起母亲怕他感怀,迟疑了一会便说:“这下可以跟我一起去青墨书院了。”姜离看向他道:“青墨书院?”李沉道:“就是我师父那里。青墨书院是我师父所建,以他自己的号为名;不过我师父却不善文墨,我的功夫都是跟他学的,里面还有几位先生教别的,京都的大家子弟都往青墨书院求学呢。”姜离道:“好,能跟着你就行。”“你”李沉说不出什么来,却对姜离无心所说的话感到深深眷恋。他耳根微热,良久道了句:“好。”次日一早。张妈妈就帮着收拾行李张罗车马,姜离李沉请安拜别了父母就去了离家只六七里的青墨书院。渐进书院,姜离掀开车帘,见前方一座牌楼,上书“青墨书院”,马车进入牌楼,里面尽是雕楼画栋,殿宇精美。马车在一书童面前停下。那书童道:“公子请下车。”李沉跳下了车,待要伸手去扶姜离,只见姜离直接跳了下来。小声在他耳边道:“别这样,咱俩谁照顾谁呢!”李沉倒是有些难为情起来。转而向前方书童道:“小岩,我之前的寝所可还在?”小岩道:“我正要说呢,赵公子之前想住在书院,因没有了寝所只好住在您原来的地方,他叫我告知您一声呢。不过现在有空出的一间新寝所,二位公子能否将就将就?”李沉道:“这有什么,我表哥住了就住了,你带我们过去吧。”书童前方带路来到一处幽静的所在,示意李沉:“这便是了。”姜离道:“这里倒是安静别致。”书童道:“那我就先走了,两位公子各自安排吧。”李沉道:“好的,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