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哼一声,随手把自己身上戴着的一个坠子丢给她,一言不发,抬脚离开了。
秋兰拿着坠子不明所以,心里有些急,这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是放过她,还是怎么地?
她心里没了主意,可又不敢直接上去问。
秋兰叹口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沈锦州真铁了心要她,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挣钱为自己赎身才行。
她刚把衣服穿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这次秋兰长了心眼,赶紧把药和炉子一起丢在了床底下。
打开门,却是管家张二。
对方生得肥头大耳,着一身灰绿色的绸布直裰,看见她便眯起眼细细打量,摸着两撇小山羊胡,细长眼睛里带着精光。
他的目光仿佛在打量一件货物般,让秋兰十分不适。
秋兰蹙了眉头:“张管家有事吗?”
张二明显心情极好,抬脚就要进门:“是有些事情与你说。”
有了前面沈锦州的经验,秋兰可不敢让他进屋,侧身挡了挡,语气客气疏离:“男女有别,有事您就在这里说吧。”
张二明显有些不悦:“什么别不别的,都快是一家人了,还跟我这么客气呢!”
秋兰心里更加狐疑。
“什么意思?”
张二便摇头晃脑笑道:“不是你自己跟太太说,看上了我儿子,要嫁到我们家来的吗?”
“你放心,我那傻儿子虽然脑子不太好,却是个会疼人的,你嫁过来,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张二嘿嘿笑了笑,伸手就握住秋兰的手,想要趁机摸上一把。
别说,这秋兰生得花容月貌,细皮嫩、肉的,一点不像是府里的其他下人,倒像是主子小姐。
他惦记许久,没想到竟说给了自己的傻儿子。
不过也没关系,傻儿子啥也不会,以后传宗接代,还要靠自己这个老子。
想到此,他更是大着胆子去摸秋兰的细腰。
一股子老人味掺着酒味扑鼻而来,秋兰差点吐了。
她吓得将人一把推开:“张管事,请您自重!”
张二被推得一个踉跄,顿时恼羞成怒起来:“好你个小蹄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儿老子就先弄了你,替我儿子验验货!”
他态度突然变得强硬刻薄起来,秋兰吓得赶紧就要关门,张二却先一步用腿挡住门,就要大力推开她挤、进来。
却在这时——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尖锐的女声,倏然划破宁静的院子。
只见张二他媳妇气势汹汹冲过来,抓住秋兰的头发往旁边一拖,“啪啪”就是两巴掌。
“好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竟然敢勾引我男人,看老娘今天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