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言后退两步,充满怀疑地打量对方,说道:“你不是不会做饭?”“哎呀,煮鸡蛋煎馒头之类的我还是可以的。你先去学习,剩下交给哥!放心吧!”夏书言反驳不来,只好叹口气,乖乖照做。翌日清晨,夏书言在熟悉的时间睁开眼。推开卧室门,沙发早已收拾地整整齐齐,被褥贴在一头,客厅内根本没有熟悉的身影。只有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蜂蜜味儿,时刻提醒他,家里真的多了一口人。夏书言先去洗漱,回来后,发现餐桌上整齐放着餐具,盘中有煎糊的馒头片,还有两颗歪七扭八的水煮蛋。旁边是一张字条,上面是两个大字,“早饭”,下面有一行比较小的潦草的字迹,写着“不好意思煎糊了”,后面还有一串他看不懂的符号,“(w\)”。准备这么多东西,想必叶秋城花了不少时间,也闹出不少动静。但夏书言居然毫无知觉。他昨天晚上睡得真的很香。实际上他很久都没睡得这么安稳,安稳到他都有些愧疚。坐到餐桌前,吃完早饭,擦净手,夏书言拿着纸条回到房间,折了几折,拉开抽屉,和之前那张放在一起。他盯着叠在一起的字迹,愣了一会儿,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从衣柜里拿出一身最老成的衣服,套在身上,站在镜子前来回比划。看起来挺像样,像个正儿八经的大人。夏书言深吸几口气,拍拍胸口,将昨天写的几张纸塞进口袋,双手空空出了门。走到学校后门,夏书言深深地向空旷的操场望了一眼,转身便朝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作者有话说:这章写得也不是特顺,先这样,回头再改哈。明天还有b-1999-不详去花店帮忙的第一天,叶秋城五点就起了床。他匆匆洗漱,做了早饭,然后换了件更显精神的衣服,六点十分就出门了。从夏书言家走过去,只需五分钟。但他到达目的地时,发现屋内已经亮起朦胧的灯,两个忙碌的身影一刻不停。叶秋城深知经营不易,一分钟也不敢耽搁,瞬间进入工作状态。林烁南也不跟他客气,径直带他去了花房。花房里全是盛水的筒,筒上有标签,写着花的名字,里面插着半开的花。叶秋城今天的任务是看店卖货,还有为预订的散客包花。林烁南教他如何把半开的花揉到盛开,告诉他包花的注意事项,最后千叮咛万嘱咐,卖货时千万要提醒顾客,如果家里养猫,最好不要买百合。叶秋城专门拿了个小本子,把所有注意事项分门别类记了下来。林烁南看他的样子像优等生记笔记,便笑他太紧张,太认真。要是遇到了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没必要这么一板一眼。可叶秋城明白,自己是来帮忙的,来打工,不是添乱的,不能太悠然自得。所幸叶秋城擅长和人交流,在外上学的时候也做过销售,知道如何当看板小弟。而且林烁南的注意事项条理分明,一天下来,他居然不觉得累。在此之前,叶秋城不清楚,自己能和花这么亲近。他养死过仙人掌,养烂过薄荷,就连多肉,他也养枯过。他总觉得植物讨厌他,不管多坚强多好养的物种,到他手里都死路一条。这么看来,他是用错了力。换一种方法,换一种角度,或许结果就截然不同。他打算问问林烁南,有没有哪种花能让人提起精神,活得够久。他想下次看夏奶奶的时候带一束,再买一束养在家里。这样,夏书言回到家,就能看到满屋的春色。下午天刚擦黑的时候,外出送货的丘昱泉终于回来了。一进店,他就挂到林烁南身上,像只大狗狗似的蹭来蹭去,完全无视一旁点货的叶秋城。叶秋城被迫吃了嘴粮,心里不太爽。但对方带了饭回来,他肚子早已咕咕叫,没办法,吃人嘴软,他只能乖乖在一旁干活,收拾碗筷。这会儿还是店里的营业时间,他便在柜台前搭了张简易桌子。丘昱泉也没让他干等着,补充够了爱人养分,就开开心心地把丰盛的晚餐摆出来,招呼林烁南一起来吃。叶秋城还记得,上一次的三人晚餐不欢而散。现在又过去很多天,一切好像都变了,也好像没有变。“那个人”的问题还悬而未决,但他们至少能坐下来,不存芥蒂地聊聊天。他们聊天南地北,聊今天的生意,聊养花,聊林烁南身体硬朗的父母,聊丘雪,但聊的最多的,还是夏书言。叶秋城本以为,自己是夏书言前男友,牢牢占据了对方四年的时光,与他同吃同住,应该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