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悦缓缓勾唇,心想:果然来了,和前世一样的说辞。
她咳了两声,对宋老夫人道:“其实那笔嫁妆没多少的,令神医的药不便宜,我的病也不轻,我留下一部分吃药,便剩不了多少了。对了祖母,我记得你以前嫁过来时,你的娘家也给了不少嫁妆呢。”
宋老夫人皱了皱眉,心中不快,“这哪能比?我是嫁来的,所以得靠着嫁妆傍身。祖母一向怜惜你,都不曾让你嫁出去,他们黎家入赘,你的嫁妆自然留着没什么用的。”
宋舒悦看向邱氏,“既然祖母都这样说了,那婆母您的嫁妆呢?您是入赘到国公府的,万事有国公府兜着,你的嫁妆留着也没用,不如。。。。。。借一点给小少爷办满月宴?”
“荒唐,哪有媳妇惦记婆母的嫁妆的?”邱氏被说得脸红脖子粗。
她本来好好的,宋老夫人硬是给宋舒悦挖了一个坑,最后这个坑被宋舒悦推她进去了。
荒不荒唐?
邱氏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始终搞不明白这祖孙俩到底想干什么。
“也是,哪有祖母惦记孙女嫁妆的。”宋舒悦无辜说道,她眼神轻飘飘地看向宋老夫人抽搐的嘴角。
宋老夫人看起来气得不轻。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最是有趣。
宋老夫人感觉自己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指着宋舒悦哆哆嗦嗦,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舒悦这是什么意思?
怪她惦记孙女嫁妆?
她哪里惦记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她仁德慈善的好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想不明白,自己亲手带大的乖孙女,万事孝顺以长辈为先,从不忤逆,怎么现在说话夹枪带棒的?
“祖母,并非我不孝顺,只是。。。。。。咳咳咳咳。。。。。。我娘留下的嫁妆真的不多,我也没想到你会来问这个。。。。。。咳咳咳咳,去拿嫁妆单子来,快。。。。。。咳咳咳。”
宋舒悦剧烈咳嗽起来,差点一命呜呼。
看得邱氏和宋老夫人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不必了,你这样好似说得我老婆子惦记你嫁妆似的,你好好休息,钱的事,老婆子我自己想办法。”
看着丫鬟端上来的单子,宋老夫人只是淡淡撇了一眼便知道不怎么丰厚了。
她也没心思认真去看,当即拄着拐杖,咽下一口气走了。
现在走还能维持尊荣,若当真看了她的嫁妆单子,到时候不仅钱拿不到一点,还要被人诟病,落实了自己惦记孙女嫁妆的事实。
得不偿失啊!
邱氏就比较不要脸一些,她拿起礼单看了一会,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来:
“本来有好些钱的,被瑶瑶都取走买药了?”
“是啊婆母,我之所以没什么钱,都是给瑶瑶买药材了,我将她当亲妹妹一样养着的。”宋舒悦笑道。
邱氏嘴角抽了抽,还不是黎瑶瑶跟她说,嫂子给钱很大方,她们才一致以为宋舒悦有钱的。
这谁能想到啊。
她原是有钱的,结果都因给黎瑶瑶,给穷了!
这宋舒悦,那么好骗,早知道她也来骗点钱了。
邱氏讪讪地将单子放下,“那你原本有多少嫁妆?”
宋舒悦笑得天真,“三万两,前段时间还剩一万两,都给瑶瑶买药了!”
邱氏眼皮子猛跳,她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带着自己拿来的东西心虚地转身准备离开。
哪曾想,宋舒悦还拦着她,“婆母,别走啊,您还没替瑶瑶还钱给我呢,要是钱还回来了,我定会借给你们办满月宴的。”
“婆母?你说话啊!!!瑶瑶拿走的钱你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