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从来都不蠢好不好?”花祭不满地抱怨,然后便抬手揉了揉少年那一头柔顺的银色短发,“唔,有三十年没见了吧?长高了点呢,shi—ro—chan。”
一个鲜红的十字瞬间出现在日番谷冬狮郎的额角。下一刻,他便毫不留情地拍掉了那只放在他头上的手:“不要叫我‘小白’,雾?月?花?祭。”最后那四个字叫得简直称得上咬牙切齿。他整了整衣襟,纠正,“是‘日番谷队长’。”
花祭挑眉浅笑。同时,伴随着熟悉的灵压,一个豪爽的女声在身后道:“呦,总算是起来了啊!”
花祭转身,看见空鹤一脸散漫地挑了挑眉:“在大哥坟前呆了一天一夜,还让别人把你拖回来,然后又睡了三天三夜才醒。你是不是在现世呆得太久导致脑袋坏掉了?”
“我说……”花祭抬头望了望天花板,有些无奈,“不要这么说你姐姐啊,空鹤。”
空气突然出现一瞬的凝滞。
她没有去看其他两个人的表情,只是低头整了整身上白色的单衣,表情浅浅淡淡,再平常不过。
冬狮郎别过脸,不屑地轻哼一声,眼中却迅速闪过一道眸芒,仿佛湖面上一闪即逝的流光。
空鹤顿了顿,随即毫不在意地拖长了音,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啊,原来你还知道这件事啊……”她转过身,侧脸上露出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吃晚饭了。哦,冬狮郎留下来吗?”
冬狮郎犹豫了几秒,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花祭,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却被花祭抢先一步:“留下来吧,反正就一顿晚饭而已,不会打扰到十番队的队长大人处理工作的。”
空鹤点点头,也没等冬狮郎有下一步的反应便抬步向前走去:“嗯,那就这样定了。”
“嗯嗯,”花祭愉悦地点着头跟上,“啊,好饿啊~”
“喂!”冬狮郎在后面不甘心地吼,“我还没有答应啊!”
“朽木露琪亚私自将灵力传给人类,并且逾期未归,由六番队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带回,现关押于六番队队牢内。”
冬狮郎是因为花祭问起瀞灵廷才说起这件事的。那个时候,他皱着眉,低着头没有看她。最后却挑衅似地瞟了她一眼,道,“你们十三番队还真是麻烦。”
“喂喂,这话被队长听见他可是会伤心的。”她淡淡一笑,转而将话题带远,“再说了,难道你们十番队就没有麻烦的事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少年的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吃饭。动作随意却不随便。
她惬意地躺在屋顶上,脑中一片清明,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响起浦原的声音:
“花祭桑决定帮助那些孩子了?”
“……嗯,总觉得……不能放着露琪亚不管。”
“啊啦,是吗……我以为……”
“你以为?”
“嘛,没什么。我原本以为花祭桑是不会进这趟浑水的。”
“我想,某人应该还没有忘记,到底是谁先把我拉进这趟浑水里的吧?”
“啊啦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