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怒指两人:“是你们一直在说他们俩的事,我们根本就没有打听过,没有!”拓跋无奈起身:“走吧。”等两人离开,花寡妇松了口气:“焦躁情绪出现,看来他们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了。”花姨看着拓跋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咱们是不是太轻视他们俩了?”“哎呦,多大点事!”花寡妇根本没有将二人放在眼中。就这样,龙虎村的这起桃色纠纷,严重地干扰了拓跋的走访调查。赵正和龙五陪着拓跋和副官一路调查走访,陪着小心。与此同时,也在不断的给拓跋进行着心理暗示。“拓跋将军,咱们这龙虎村日落后,周边水域不太安全,常有土匪和龙国的驱虏队出没,铁木小队很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几人说着话走到了程家酒坊,程潜正从里面走到门口。“程掌柜”赵正打了声招呼,就要带着大家走过去。不料里面的程潜见到几人,却虎着脸“砰”地把门给关上了。副官再次暴怒:“无礼的家伙,混蛋!”说话间,就抽出军刀准备冲进去,被拓跋一把拉住。“不要动手。”边上的赵正解释:“拓跋将军,您要理解他,发生那种事,他的心情不是好。”拓跋平静道:“戴了绿帽子嘛,理解、理解。”正在这时,小海火急火燎的从岔口跑出来,看到拓跋几人,吓得“噌”地站住了脚!拓跋见状,露出一副和蔼面色,笑眯眯地招手:“小朋友,过来。”小海皱起脸竟像是要哭,浑身哆嗦,就是不动。拓跋看他这样子,只能无奈走过去。龙五慌忙解释:“这兔崽子就是个窝里横,地头上扒墙掀瓦,见了生人就哆嗦拉稀。”“别怕别怕……”拓跋努力让自己的态度和气一些。“小朋友我想问问你,前两天来村子里的蛮族勇士,什么时辰离开的?”小海带着哭腔回答:“我还小,不知道什么时辰,只记得是太阳快落山了。”“你不要吓我啊……我还要帮姥姥做饭的。”“呜呜”随后就抹泪大哭起来。赵正见状,连忙挥挥手:“谁吓唬你了,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赶紧走。”小海呜呜大哭,脚步踉跄着跑开。拓跋和副官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随即他又提出一个要求:“赵村长,带我去周边水域看看?”“可以,当然可以。”赵正满口答应,不经意地扫了眼龙五。龙五立刻会意:“拓跋将军,我能留在这在村里吗?”“程掌柜和铁匠王朝闹成这样,我怕出事!”拓跋只是略作思量就同意了。“那好吧,治安工作也很重要,你就留在这里。”程家酒坊内莫金莲将一把怪异铁器扔桌子上,质问道:“这是什么?”程潜撇了眼,嘴角挂着冷笑:“没见过吧?这玩意兽医用得比较多,骟猪用的,就是割猪卵子。”“你没完了是吧?”金莲怒道。程潜冷着脸:“我说过,我要割了王朝的子孙根!”金莲幽怨的看着他:“过门到现在,你从没碰过我,你赖谁啊!”“我们不是真夫妻。”“那你吃什么干醋?”“我这是为虎子干的!把你安排给我的时候他还没断奶呢。”金莲闻言,顿时沉默。程潜拿起骟猪刀重新包好。许久,金莲才幽幽地开了口:“别忘了,上峰给大家的任务都是‘潜伏生活’。”“王朝没了那玩意一样生活!”程潜语气冰冷。金莲有些恼怒质问:“全村居民都是秘招人员,大家都是搭伙过日子,都能理解我跟王朝的关系,你为什么不行?”程潜认真地说:“我们是秘招人员,有着特殊身份,特殊使命,但我们的孩子不是!”金莲看着程潜,心里越来越恐惧。这个上峰安排给自己的丈夫,本应理智、残忍,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本应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可是,六年的时光,在执行“潜伏生活”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任务过程中,他竟变成了这样一个“醋罐子”似的小男人。他有了弱点,变得感情用事,拿着骟猪刀的他,是否意识到虽然铁木小队已经被灭杀,但拓跋还在龙虎村的山间游走。为了这场闹剧一般的桃色纠纷,龙虎村还将生出什么样的枝节?想到此,金莲从头凉到脚,从心里升起彻骨的寒意……拓跋绝对不是个善茬,他走在龙虎村的山野里,在空气中闻到特殊味道。见到拓跋在到处乱嗅,赵正心中咯噔一下,赶紧询问。“将军,您在闻什么?”“空气中似乎有碎骨草的味道!”听到碎骨草三个字,赵正神情更是紧绷,王大夫配置的药液中最主要的就是碎骨草!他赶紧道:“碎骨草是啥我不懂,不过这山野地荒的,长什么都有可能。”拓跋很是隐晦的扫了赵正一眼,随即有意无意地试探道:“战争时期,龙虎村却像个世外桃源,着实令人羡慕啊。”“这些年,我一直教育大家,只管眼前三分地、莫问窗外纷扰事。”“其实,村民们也没有那么安分守己,偷鸡的、摸狗的、扒寡妇门之事常有,可只要没太过火,我都是嘻哈了之,甚至希望这些驴杂狗碎的事越多越好。”“为什么?”“您想,都自顾扫门前雪,谁还顾得上掺和外头的事?”“没想到赵村长颇有一些治世之才啊!”“将军高抬了,我只是不愿看到村里的人为了与己无关的事情伤了性命。”“就这,他们都笑话我面奸人迂,谁又能明白我这份苦心啊?”三人走到一处盘山路时,拓跋忽然对副官使了一个眼色。副官当即出手,反剪了赵正的胳膊。与此同时,拓跋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抵在了赵正胸口!赵正惊恐地大叫:“将军,你这是要干嘛呀?”:()龙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