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泄完不满,径直挂断了电话,更因为大部分都是事实,陈着居然无言以对。
“我真有这么不堪吗?”
陈着胸口突然有点堵。
自己读书时成绩就不错,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华工这所985院校,本科和硕士毕业后又省考进了体制内,六年后按部就班成为正科。
当时,恰好有个机会下地市挂职扶贫,三年以后,回到原单位顺利公示成为副调。
副调虽然没有实权,但级别却是实打实的副处级干部,三十五岁之前达到这个位置,出去开会大家都要称赞一声“年轻的老领导”。
不过这其中的艰辛,只有陈着自己才知道,他这么多年没结婚,实在是忙得没时间谈恋爱,尤其扶贫时都在乡下,根本没时间回家。
这两年看着父母头上的白日益甚多,这才被迫走上相亲这条路。
只可惜年纪大了,媒人介绍的相亲对象里,已经有离异带娃的女人出现了,碰到今晚这种喜欢胡搅蛮缠的“扶弟魔”也不少。
“哎!”
陈着深深的叹了口气,想到父母看见别人家孩子时那副欢喜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开始后悔:“早知道我当年就不考公了,进了这座围墙之内,许多东西真是身不由己!”
思绪不由得开始飘荡走神,在一个急转弯的时候,对面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射来。
只听“轰”的一声响,陈着瞬间没有了意识。······
“陈着,醒醒,一会要上课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着被人推着胳膊叫醒。
“我是出车祸了吗?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受伤?”
陈着揉着酸麻胳膊和昏沉的脑袋,打算去查看对面车辆的情况。
结果一抬头,整个人突然愣住了。
这里好像不是内环,也没有生车祸,甚至都不是医院,而是一间教室。
周围是一群头贴着头皮、脸上有些油腻的学生,他们有的趴在桌上睡觉,有的埋头写着试卷,有的和同学聚在一起开玩笑;
眼前是一摞厚厚高高的书本习题册,最上面那本印着显眼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几个字;
玻璃窗户半开着,蓝色窗帘被楼道的穿堂风吹得左右摆动。
“这里。好像是我高三时候的教室啊。”
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画面,陈着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喉咙突然紧张的阵阵干。
我是
重生了吗?
陈着缓缓转过身子,只见身后的黑板上,红色粉笔写着一行显眼的大字——离高考还有99天!
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