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他已悄悄在摸枕头下的菜刀。
“因为你他娘晦气啊!”
男子一下子就暴躁的冲了过来,一掌砸下!
仓促之间,段云只能抬起手臂硬挡。
可是来人的手掌又厚又重,即便不如熊掌,也算虎爪了,岂是他能轻易抵挡的。
砰的一声,木床破碎,段云连人带床重重砸在地上。
他只感觉眼冒金星,喉头腥甜无比,手臂刺痛,连鼻腔冒血都没有察觉。
段云躺在那里,痛苦道:“为什么?”
“为什么?老子说过了,因为你晦气啊!”
“一个只给女人看病的大夫,能是正经大夫,能不晦气?”
是的,如果是城中其他大夫,男子说不定还不会如此暴躁。
可什么鸟妇科大夫,算個球!
“老大他娘的天天叫老子反思,反思那天为何一片神铁都没抢到,反思我们为什么打不过铁血门的疯子!特么的老子都要反思疯了!”
“我们练玄熊掌的,哪有脑子反思!”
“而今晚,我的反思忽然有了结果。”
“全怪那日踢了你这晦气东西,触了霉头!没有你,铁血门的疯子怎么会好巧不巧来这里疯,老子用得着用脑子反思?”
汉子一脸狂躁,仿佛要把这段时日所有郁闷都泄在段云身上。
是的,收拾不了铁血门的那群武疯子,还收拾不了伱!段云听着汉子的话,不由得咧开了嘴巴,露出了被鲜血浸得更红的牙床。
这特么有病啊!
他早就听过不少练武的有病!
这狗日的东西,就是有大病!
那日老子不过站在那里买菜,便被这厮当蹴鞠踢,如今他斗不过别人,还要来找老子撒气!
要老子的命!
这种人,说不定哪天拉不出屎,也要来要你的命。
“老子去你娘的!”
段云骂道。
听着这小小的蝼蚁竟然敢还嘴,汉子一脸狰狞,伸出了那只厚实巨大的手掌,就要去捏段云的脑袋!
“老子让你还嘴!”
汉子狰狞笑着,仿佛已看到了这年轻人头盖骨被捏碎,一脸痛苦恐惧的美丽画面,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
可这一刹那,一道如月华般的白芒陡然亮起,近乎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
“呃!”
汉子往后退了一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段云。
他感到脖子有点凉,凉得刺痛。
刚刚那道白芒,破开了他脖子的皮肉。
不,不止!
他脖子上浮现出了一条清晰的血线,于是他赶紧抬起手去捂脖子。
可下一瞬间,又是一道如弦月的白芒扫出。
他去捂脖子的左手,三根指头掉在了地上。
这只没练成的左手,确实不如练出暗劲的右手厚实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