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在傅干耳边炸响,震得耳朵嗡嗡响。“这黑汉声音可真洪亮。”傅大惊讶的低声跟傅二说。傅二点点头,赞同傅大的观点。“三弟,雒阳首善之地,达官贵人不计其数,说话小点声。”为首的青年看到傅干三人皱眉的动作,轻声训斥那名黑汉。“大哥说的是,三弟,咱们来雒阳,不似在涿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一切都听大哥安排。”枣红脸的大汉也低声说了黑脸大汉几句。黑脸大汉一脸委屈:“大哥,二哥,俺自小嗓门就大,改不了。”这次虽然压着声音,但仍然声音透耳。不过傅干此时已经完全不在乎了,看三人的形象,三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之情,傅干长身而起,拱手说:“看三位壮士,不似凡人,可否与小弟一叙?”刘备进门时,就注意到了傅干三人。傅干身穿的衣服不似平民,看起来像官宦子弟。他鞭打督邮后,几经辗转,来到雒阳,想在雒阳找一条门路,再次报效大汉。可多日来,连续碰壁,将他的雄心万丈磨灭殆尽。张飞更是见不得刘备在那些达官贵人面前,低三下四,因此多次劝说刘备离开雒阳,去其他地方寻找出路。刘备看着眼前的少年郎,不知道他为何会邀请三人,毕竟三人衣着普通,看起来不像是有权有势人物。不过他终究是年少争附之的刘玄德,该有的胆识与魄力,从来都不会欠缺。“多谢小郎君邀请,在下求之不得。”刘备磊磊大方,与傅干行了一礼,谢过傅干的邀请。坐到傅干的对面,关羽张飞立在两旁,犹如两栋门神。“在下北地郡傅干,敢问兄长名姓?”傅干忍着心中的激动,求问眼前之人的姓名。虽说能大概确认,但没有听到他亲自回答,心里还是如猫挠痒痒般,按耐不住。“可是南容公家的公子?”“正是,家父讳燮字南容。”刘备面容沉稳,心里却如翻江倒海。这几日各处求见,连别人家的管家都没见到,很多时候门房收了名刺,就没有下文了。没想到在此简陋的酒肆中,能见到不畏强权的傅燮的公子。如果能与之打好关系,借助傅氏的力量,东山再起,再好不过。不过刘备并非阿谀奉承之人,仍是不卑不亢,有礼有节。“在下涿郡刘备刘玄德!不知公子相招,有何事要问?”大喜之下,傅干猛地一拍身前的案几。惊得关羽张飞以为刘备鞭打督邮的事发了,举起手中的环首刀,握刀在手,两眼环视四周,观察逃跑路线。刘备面露微笑,没有动作。察觉到自身孟浪了,傅干连忙说:“刘君莫要误会,在下只是闻听刘君之名,兴奋不已,才如此失态。”“傅大,招呼店家上好酒好菜,我要好生招待刘君。”傅大没敢动,护在傅干身边,怒视着关张二人。“云长翼德,不要失礼,小郎君乃光明磊落之人,必然不会对我等生出歹心。”刘备让关张二人放下武器,保持安静。“傅大,快去。”傅干催促随从,傅大嘱咐傅二:“小郎君安危交给你了,你要用心。”随后傅大来到前台,与店家交谈起来。“贵家仆人忠贞无二,可见南容公教导有方。”“多谢刘君夸赞。”“莫要刘君刘君的叫了,在下乡野之人,傅公子直接称呼我表字即可。”“那在下厚着脸皮,叫一声玄德兄。既然如此,玄德兄,直接叫我阿干就行。”“玄德兄,不知你为何来了雒阳?”“一言难尽啊!”这次换刘备轻拍案几了。“不瞒阿干,我来雒阳,是想跑个官当当。可在雒阳快两个月了,无人替我申述引荐。”“啊,我听闻玄德兄,平黄巾后,因功被封为安喜尉了啊,怎么会来雒阳跑官了?”刘备喝一口闷酒:“因一些原因,我辞了官。”傅干想到小时候看的三国演义里面,督邮来索要贿赂,刘备不给,张飞鞭打督邮,三人弃官远逃。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怪不得刚才关张二人戒备甚严。傅干起身为刘备斟一杯酒,笑着说:“我看兄长龙行虎步,将来必定能龙飞九天,翱翔于天际。小小的挫折,不要在意。”“哈哈哈,阿干倒是豪迈,借阿干吉言,来日备若能翱翔于天,必定来答谢阿干。”“好,干等着玄德兄。”两人相视而笑,都觉得相见甚晚。“这两位兄长莫非就是随玄德兄南征北讨,剿灭黄巾的关云长与张翼德吗?”“正是。云长,翼德,来拜见傅公子。”两人听从刘备的命令,要给傅干行礼。但是傅干哪里敢受他两人的大礼,急忙起身,扶住两人。“干,黄毛小子,怎能让两位兄长给在下行礼。玄德兄,大家都是朋友,意气相投,不若让两位兄长,也与我两人同饮如何?”“云长翼德,你二人也坐下吧。今日只有兄弟,没有其他。来,与阿干碰一杯。”“诺!”“阿干倒是对俺老张的脾气。来,俺老张敬你一杯。”关羽虽倨傲,然而身份差距在这放着,而且傅干与其他官宦子弟不同,身上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因此也随张飞一起,举杯与傅干碰了一杯。喝完这一杯后,傅干因本身没有喝过酒,顿时感到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刘备拦着还要在劝酒的张飞,让傅大与傅二上前扶住傅干。“你家公子有些醉了,你们带他回去吧。”“我没醉,玄德兄,我还能在喝。”傅干在傅大的搀扶下,有些踉跄。“好,等明日有时间,我再陪阿干多饮几杯。今日时候不早了,阿干,你还是早去早回,免得南容公在家担忧你。”傅干此时也有舌头大了,知道刘备说的对。“玄德兄,请你明日一定要到干家中,干扫榻相迎。”知道再喝下来,必定会醉,傅干与刘备约定明日相见。:()三国:从凉州辅佐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