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不否认。
好。好得很。
那边犹豫片刻,“网上现在的风声对温小姐很不友好……”
裴恪用力的捏住眉心,“处理掉。”
一个酒瓶咕噜咕噜滚到他脚下,裴恪烦躁地撑起身,关掉立体循环播放新闻的电视,“她是个好演员。”
青黛的脸从大屏幕消失的那一瞬间,裴恪暗骂自己,补充道,“起码她还有商业价值,不是吗?”
电话那头:“……”
高乾哪里敢应声,只默默道,“二十分钟前温小姐向我要了您的地址。”
“……”手机上的裂痕又多一道,裴恪语气凉凉,“你告诉她了?”
高乾还没回答,门铃响了。
裴恪额前青筋一跳,按掉电话。
大红的围巾遮去青黛的大半张脸,她焦急地掂脚,时不时压下白色的鸭舌帽。
等了几分钟,青黛仰头,乌黑的视线透过帽檐,“裴恪,我有话想说。”
依旧很安静。
青黛一瘪嘴,有点委屈地想哭。但她努力扬起脑袋,语调轻快,“就五分钟。”
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裴恪衬衣的扣子解到胸前,贴在后颈的发尾翘起,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形象狼狈,出口却很不客气,“怎么?谈恋爱了还要来我这个前暧昧对象这说一声吗?”
他靠在门边,高大的身形笼下大片阴影,“那我挺荣幸。”
青黛摘掉鸭舌帽,眼神里的急切逐渐冷却,静默片刻,她反问,“你不信我?”
她捏紧帽子,“我和徐祈年一点关系都没有。”
青黛又问了一遍,“你不信我?”
清纯动人的五官冷然,冰封之下是显而易见的受伤,晶莹在眼眶里欲坠不坠。
裴恪突然心头一慌。他一舔唇,略微站直,“没有,我只是……”
青黛呼叫毛子:看好了。我要开始秀了。
毛子搬来小板凳坐好。
没给裴恪说话的机会,青黛像被逼急的兔子,一气之下将帽子甩到裴恪身上,“我就不该跑来找你。你根本不信我。”
“我看错你了。你其实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坚硬的帽檐砸上裴恪的下巴,他先是下意识接住帽子,接着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