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倒显得心情不错,捞起一串珍珠吊坠,自言自语道,“不如我真入宫去?好过在这里了却余生。”
毛子滚着滚着不动了:嘎?什么了却余生,你任务……
一只大手横过青黛胸前,清茶的香气拂过她的耳廓,若有若无地缠上她。
“不许去。”
男声轻柔得不像话,嗓音微扬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威慑力,赫然是白日还冷淡得跟生人似的摄政王。
青黛故意去扯他的手,“侍妾?我竟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王爷的人。”
“王爷半月都不曾见我一面,怎么如今见我大出风头就……”
“小七。”季璟川声线很沉,颤抖的气息都吞在尾音里。
青黛不再动了。
因为一滴滚烫得灼人的液体砸在了她的肩。
她想扭头去看,季璟川却扣得很紧不肯放手。
“我以为……我以为……”
季璟川的指尖抖了片刻,带着不均匀地喘气声叹道,“太好了。”
“都是我的错。”
季璟川忽然想起了五年前深陷床榻里再无回应的那张脸,面无血色,含恨而眠。
锥心刺骨的头疼感席卷,一浪高过一浪。
他脸色苍白,竭力稳住神思,嘴里跟被魇住似的重复,“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的小七……小七……”
青黛拿起一根银簪,虚虚地在季璟川的手臂滑过,“季璟川。”
冰凉的触感让季璟川稍微回神,他伸手握上银簪的尖端。
季璟川面色凄凄,手中用力。
深红的血染淌了一地,他终于清醒。将银簪扔开,用干净的那只手轻抚青黛的脸,季璟川低沉的嗓音缠上来,“那天我不在,你是不是很疼。”
昏暗封闭的卧室内灰尘弥漫,她流了满头的汗,努力地向外伸手,试图为未出世的孩子争取一线生机。
可等来的,只有手握匕首的段序。
青黛浑身绷直,低声道,“我疼。”
那个在训练营刀山火海中总是笑嘻嘻的姑娘在说她疼。
简单两个字灼得季璟川心疼难忍,沉重的伤痛化做最锋利的刀在他喉咙里大肆搅动,不是激动也不是愤怒,无尽的悲痛几乎要砸碎他身上的每一块骨头。
季璟川骤然松开手,惊慌失措地往外走,戾气和寒意浮现,“不疼不疼,我替小七报仇。”
青黛拉住他的衣角,嘶拉一声扯下布条。她牵过季璟川的手,将伤处缠了一圈又一圈,“若砍下段序的头便能报仇,你这五年怕是数不清会去砍他多少次。”
房内尚未点灯,屋外的月光透进来,往常冰凉的白光竟泛出暖色。
季璟川目光依恋地在青黛脸上流连,“不是梦,是小七回来了?”
青黛给布条打结时发力,狠狠道,“是梦。毕竟王爷根本不认得我。”
季璟川静静地站在那里,任青黛作弄他的伤口,也只是小心翼翼地笑,“是我的错。”
他眼底的悲伤弥漫,只在一霎间又恢复平静,“人死复生,是我做了五年的美梦。每每梦醒,不过更加怅然。我怎敢当真?”
季璟川喉结滚动,像是在克制情绪,“数万次梦醒,终于不再是梦。”
“欢迎回家,小七。”
“叮———任务达成进度70%”
毛子高兴的飞来飞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男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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