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兴途被昭告天下送入天神牢的当晚,天神城熙来攘往好不热闹,花云简府邸内却是一片死寂。厅堂内一片肃穆,花娘子端坐在摇曳的昏暗的烛光旁,暗自垂泪。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却没有人动筷。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护院云福走了进来。他双手一躬:“夫人……”他似乎欲言又止。“云福,是不是谁又要走了?但说无妨。”“夫人,王管家说他愧对夫人老爷恩惠,今日已携内人犬子离职归家耕田为生了……”侍女环儿在一边气愤的说:“见风使舵的东西!忘恩负义,猪狗不如!想当年要不是老爷夫人可怜收留他们,哪有他们的今天!看老爷夫人落难,竟然如此背信弃义、不念旧情!”随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贴近花娘子的耳朵轻轻地说:“夫人,现在府里就只剩下云福一个人了。以后怎么办啊?”花娘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泪忍不住流下来:“罢了罢了,走吧都走吧,我的辰儿生死不明,夫君又打入天神牢,留下我一个弱女子,我还有什么盼头啊?”然后抬起头来。“云福,你也走吧,我会让环儿给你足够的回乡的盘缠”。忽然云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我从小无父无母,承蒙老爷夫人收留,待我如同亲子般照顾,在花云简的几年是我最幸福最开心的几年,丝毫没有仆从的感觉。我生是花云简的人,死是花云简的鬼。求夫人不要让我走,我要余生尽心尽力侍奉夫人!”“云福,你起来吧,我答应你!”“好的,多谢夫人!”云福大喜过望,立即站起身来。“夫人,饭菜要凉了,我先侍奉您吃饭吧!”“不,我先别吃饭了!”花娘子忽然严肃起来,“环儿,云福。你俩过来,我有事要交代给你们。”“环儿,云福,近期内发生太多事情。但每一件我都觉得非常奇怪和疑惑。想我辰儿从小饱读诗书、知书达礼,怎么做出偷盗奸淫之事?而夫君与我举案齐眉,我这个枕边人怎么会不知道夫君心性如何?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发疯?想我夫君武功修为和那大师兄武力决战,怎么会败下阵来?这难道不奇怪吗?”“是的,夫人,我们也觉得不合乎常理!”在暗夜里,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的一角。一个身影静静地坐在床边,那是花娘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哀伤。环儿和云福静静地站在身边,不时点着头。花娘子偷偷地拿出一张纸,边写边嘱咐,手中的笔在颤抖着,仿佛每一笔都承载着千斤的重量。她写下了对家人的嘱托和对未来的期望,每一个字都是她内心深处的秘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还是坚持着,想要把一切都交代清楚。暗夜里,她的身影显得无比孤独和凄凉,而那张纸上内容,或许将成为她留给世界的最后痕迹。随手花娘子轻轻一挥,那张纸冒出蓝色的火焰,迅速燃烧殆尽,只留下一片灰烬。同时把一个小小的布袋郑重的交到环儿的手里。说完后,花娘子轻轻的问:“云福,环儿,你们记住了吗?”“记住了夫人!”“你们走吧,云福,环儿!走的越远越好!”暗夜里,云福和环儿流着泪,一步三回头的看向花娘子,最后咬咬牙,一转身,两个人身着仆从装束,从府邸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侧门里走出,消失在夜色中。环儿和云福走后,当天夜里子时,全城万籁俱寂。而花云简的院子里,忽然从天而降站满了几十个夜行装束的持刀人。为首的一个对着正方们高声呼喊:“花娘子,出来受死!”门忽然开了,平素清雅素淡装束的花娘子,今夜华服绶带,凤冠霞帔,金钗凤翅,珠光宝气满云鬓,各色鲜花挂满衣襟,恍若神妃仙子,光彩照人。她平静走出门来,轻蔑的说:“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卑鄙小人,难道你们的手段只有如此吗?”“哈哈,花娘子,今天你纵然有翅,也要让你难逃出此院!”说罢猛的一挥手,一道结界光罩立马封住院子。花娘子忽然云袖一扬,无数把闪着光芒的微小的剑脱袖而出,为首的一看,大意不得,马上双手结界,形成一道屏障,把光剑全部震飞。双方你来我往,大战数万回合。光芒闪烁,气势磅礴,双方都施展出了令人惊叹的神技。花娘子身形如风,瞬间移动,留下道道幻影。她的招式如闪电般迅猛,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黑衣人则以神奇的法术回应,元素之力在他们手中凝聚成各种形态,火焰、冰霜与雷电交相辉映。这场大战激烈正酣,东方渐渐就要出现鱼肚白。忽然黑衣人拿出一个紫色的葫芦,对着花娘子喷出一道黑色的烟雾。花娘子忽然面色大变,她感觉自己忽然武功大减,渐渐支撑不住,哇的一口吐出血来。她两袖一挥,虚晃一招急速遁去,后边的人互相看一眼,“追!”花娘子遁到天神城西北侧的一处荒漠中,这里寸草不生,怪石遍布。她踉踉跄跄的走着,每走一步脚下都会因为锋利的石块流出血来。但后边的追兵依旧紧追不舍。,!在这片神秘的领域,双方展开了一场神技大战。战场上,光芒四溅,神技相互碰撞,引发了巨大的能量波动。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都试图用自己的神技压制对方。这场神技大战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智慧与技巧的对决。双方不断变换战术,寻找对方的破绽,以期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随着战斗的进行,双方的神技越来越强大,整个战场都被炫目的光芒所笼罩。沙漠边缘,有一队赶骆驼的路人,他们看着沙漠里的战斗,作为观战者们,他们无不为之震撼,感叹着这绝世的战斗场面。花娘子越来越虚弱,禁不住大惊:“夫君,辰儿,莫非天要亡我?为何头晕眼花武功尽失?”最终,黑衣人终究人多势众,随着领头人的一掌击出,铁娘子瞬间身形俱散,原身化为道道光点,被黑衣人一剑斩下,渐渐弥散消失。与此同时,花云简内,充满勃勃生机的花草们,原本娇艳的面容迅速憔悴。花瓣纷纷全部凋落,仿佛被抽走了生命的精华,变得脆弱而干燥。叶子立即全部枯黄,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无力地低垂着。曾经茂盛的草丛,如今也变得稀疏杂乱,毫无生机。就像在干燥的夏日,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变成了没有任何水源的地方,灰土、沙滩、砾石遍地,贫瘠不堪。这场战斗,终究是黑衣人以精妙的策略和卓越的神技,取得了胜利。为首的暗暗心惊:“真没想到,云兴途的内人竟然这么能打,如果不是门主早有准备,恐怕我们都会死在此处!”这场战斗,黑衣人虽然胜利了,却在内心深处佩服花娘子的实力,这场大战也成为了黑衣人永生难忘的经历。黑衣人离开沙漠不久,原先已经消散的光点忽然从坠落处缓缓飞升,最后集聚成一个种子形状的大光点,以不让人察觉的形态急速离去。最后飞到了在天神城某处街巷,已易容闲居的环儿身边,化作一颗种子,落在环儿所携带的的布袋中。环儿一见,立刻瘫倒在地上。第二天中午,天神城发布爆照性昭告:“昨晚云兴途夫人花娘子,因对云兴途处置不满。闯入神天城刺杀云兴门府主未果,败于天神殿,自杀谢罪。今将云兴途一家尽贬为庶人,逐出天神城。云兴途府邸花云简收归天神殿,择机转交他人管理。特此昭告。”第二天,云兴玉满脸狐疑的来见云兴门:“大哥,昨晚三嫂真的来刺杀你吗?”“当然啊,周边侍卫可以为我作证!”“大哥,那花云简给我管理可以吗?嫂嫂在世时我和嫂嫂亲如姐妹,三哥尽管已疯,但是我们毕竟是亲兄妹,我看到花云简,心里还好受点儿。”“好吧!”就在云兴玉要求管理花云简的十几天后,花云简突然热闹起来。门前的一张告示,公人边敲锣边吆喝:“各位父老乡亲,走一走看一看了,花云简招募院工仆从啦!只收两位!”人群里跑过来两个人,急匆匆的赶在别人面前,把告示撕了下来,进入花云简的霎那间,转脸冷眼看了看外边,这两个人正是云福和环儿。此时的他俩已经乔装改扮成了一对贫苦的普通小夫妻。天神牢房之内,某个监房。云兴途被绑在刑架上,身体扭曲着,肌肉因痛苦而紧绷。鞭子无情地抽打在他的背上,每一下都带来一阵剧痛,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嘴唇苍白,不时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然而,施刑者丝毫没有怜悯之意,继续挥舞着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他。在极度的痛苦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浮现出一幕幕过往的场景。他想起了曾经的幸福时光,与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欢笑,如今却都已成为遥远的回忆。他的身体颤抖着,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一会儿,一位身着蒙面衣的黑衣人走了进来,犹如一个幽灵。他走到审讯官面前:“他交代了没有?”“报告主人,他嘴巴紧得很,我们能用的刑都用过了,就是不说!”“用水把他泼醒,我来问他!”“是,主人!”一盆水泼过去,地上立即流满了黑红色的血水。云兴途慢慢醒转过来。“说,流光鹰在哪里?交出来!门主秘籍在哪里?”听到这样的话,云兴途怒目圆睁,用尽全身的力气吐了一口,“呸!畜生!你算什么东西?流光鹰,你永远也找不到了,”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门主秘籍,你休想得到。他是属于我们天神城的立府根基,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让你这个畜生永远找下去!哈哈哈!”“交代出来,我们可以放过你而且保你余生荣华富贵,让你位列天神城第一把交椅,如何?否则,想想你已死的逆子孽障,还有你的花云简,以及那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吧!”云兴途猛地一惊,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对天神府的流光鹰和门主秘籍感兴趣?你们把花娘怎么样了?”黑衣人不屑的拍拍云兴途的脸:“放不下你的小心肝了吗?放心吧,她还好着呢。不过你要是再不识趣,过不了几天,她就是老子的人了!”云兴途怒目圆睁,几乎瞪出血来:“你要是敢伤害花娘分毫,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想我娘子,坚贞不屈,断不会屈从于你!更不会败给你这宵小鼠辈!”黑衣人不屑的一笑:“你尽可以试一试,我们可有的是时间和手段对付你,只是你嘛,”说罢夸张的环视四周:“堂堂三门主,却只能屈从在这个老鼠都不愿意呆的牢底,选择正确,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你又何必硬抗呢?”云兴途豪爽的哈哈一笑:“想我云兴途英雄豪杰数千年,怎可与茹毛饮血的狼豹、追腥逐臭的蚊蝇为伍?”黑衣人恼羞成怒,“你这个软硬不吃的东西,看来上次给你的惩罚还不够厉害,既然如此,你就继续在这里享受属于你的快乐吧!”说罢,手指一弹,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银毫猛地打入云兴途的眉心。云兴途浑身一震,猛地剧烈挣扎起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响彻整个牢底。黑衣人恶狠狠的说:“给我狠狠地打!只要打不死就行!”言罢恨恨而去。:()流光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