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掌控了主导权,谢瑶华很是不自在,美目一瞪,却无威慑的气势。玉子言笑容愉悦,长臂一伸勾住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压下覆在他身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谁也未开口,静谧而温馨。片刻后,玉子言悠悠道,“重华五日后便要成亲了,我却还要多等十日才能娶你,我等不及了,不若将婚期提前与重华同一日……”谢瑶华闻言,缓缓支起身,讶异道,“你今日去找沈常青,竟连婚期也商议妥了?”这边谢家还未去提亲,那边玉子言竟替她哥将婚期给定了,这事……莫名觉得草率荒唐了些。又或是沈常青有些迫不及待了。莫不是有大事要发生了。玉子言观她神色便知她心中所想,她这般心思玲珑剔透,又岂会猜不到。他叹道,“皇叔近来精神不济,圣体抱恙,御医却诊断不出是何病症,以往皇叔虽看重姜弈,却也不若这几日这般言听计从……明日我想请二表兄随我一同入宫为皇叔诊治。”他口中的二表兄自然指的是江鹤逸。当年云归去世后,老神医张杏林便消失无踪,也是那时玉子言才知张杏林竟是云归的徒弟,一直在谢瑶华身边名为照看实为监视,谢瑶华一开始便是知情的,却依旧将张杏林留在身边。江鹤逸在幽冥谷自由研习的便是医术,颇具天赋,其医术怕是要比老神医张杏林还有精湛些。谢瑶华恢复正色,略作思量后,点头道,“明日我也随你一同入宫。”而后两人并肩躺着,玉子言握住她的手,温声与她说着话。“晋王已有谋反之意,姜弈亦不是善茬,我们大婚之日怕是……”谢瑶华偏头,微笑看着他,“无妨,这不一切皆在你的掌控之中吗?”玉子言也笑了起来,侧过身将她揽到怀中,再一次凑过去吻她的唇。“能得你依赖,我十分欢喜……”“便是为了你与祈儿,我也不会输的。”身为人夫,身为人父,责任更大了,他所顾忌的也多了许多,但这些责任压在他肩上却也是动力。为了妻儿,他不能输。这一次,谢瑶华未再闪躲,而是主动迎合他的吻,方才熄下去的热情再一次点燃,玉子言的吻急切却不失温柔。经过方才的亲昵,两人皆是衣襟半敞的状态,渐入佳境,不多时,身上一切束缚皆抛至帐外,飘然落地。帐中传出男子带着喘息的深情昵语。“瑶华,祈儿与我说,他还想要个妹妹,我们努力些,帮他实现愿望可好……”有了聪明的儿子,他还有些贪心,想要个像她的女儿。诛心翌日,谢瑶华与江鹤逸随玉子言一同入宫,此番她与江鹤逸皆未易容,以本来面貌示人。玉子言行事很是高调,他与江鹤逸各骑一匹马,谢瑶华独自乘马车,待马车在宫门处停下,玉子言率先下马将缰绳扔给随行的楚一,而后他便亲自上前去扶谢瑶华下马车。视她若珍宝,动作小心翼翼。非礼勿视,作为旁观者的江鹤逸不自在地转开脸,这俩人皆是没脸没皮的那种人,大庭广众作出亲昵之举,从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真是……伤风败俗!江鹤逸时不时瞄两人一下,见玉子言将谢瑶华扶下马车后便顺势将她的手牵住了,大摇大摆往宫里走。江鹤逸愣了一下,随即默默跟上。果然不拿他当外人,一点儿也不客气。走出好远,谢瑶华似乎才想起身后还有一个表哥给忽视了。她停下,扭头看,玉子言疑惑,“怎么了?”她并未回答玉子言,而是轻唤了一声,“鹤逸哥……”江鹤逸生性温和,打小便将谢瑶华当亲妹妹看待,哪里舍得与她置气,对上她的眼,不禁微微一笑。“终于记起为兄还跟着了?”他打趣。理亏的谢瑶华饶是厚脸皮也不禁脸热,赧然道,“能激起你的气性,倒也不错的。”玉子言亦笑道,“此番有劳二表兄了。”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俩人一唱一和,还真有夫妻样。江鹤逸气笑了,一个个的都当他没脾气,好欺负。但瞧他们这样,他竟有些羡慕。两情相悦,历经风雨情比金坚,着实令人羡慕。这世上的恩爱夫妻,大多相敬如宾,夫与妻,恪守本分,在人前不敢有逾矩之举,言行克制。江鹤逸始终是温和的模样,回以一笑,“殿下言重了,此乃医者本分。”他与玉子言并不是十分熟悉,很有疏离感。玉子言笑了笑,未再多言,牵着谢瑶华走在前,江鹤逸含笑跟在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