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常二郎挥洒自如地在那里搞创作。原本还暗中对他指指点点的那些考官也都不禁面面相觑。这小子,看他写得这么麻溜,看样子,很胸有成竹嘛。就是不知道这小子写出来的文章。能不能入得到陛下准备的那三十位读卷官的法眼。心里边揣着这样的疑问,一位今日也担任考官的侍郎。缓步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常升的跟前,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他那一笔让这位侍郎也不禁眼前一亮的书法。哎哟,这小子,还真有点东西。不说其实,这一笔字,当真是相当拿得出手。只不过他不便在某一位考生的跟前停留太久。没有看清楚常二郎的文章内容,便挪开了脚步走向下一位贡士。而这位贡士,此刻犹在冥思苦想。不过稿纸上,倒是已经落下了几条提纲似的东西。不过这些在这位侍郎看来,实在没有什么出彩的亮点。不知何时,朱标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殿外,站在那高高的台阶之上。朝着下方望去,只一眼就看到了。那此刻正在台阶下的广场上奋笔疾书的二舅子常升。而他周围,不少的贡士,全都把注意力落在了常升的身上。主要还是因为常升那几乎没有停顿,笔落不停的举动,实在是太过骇人了点。而坐在他斜后方的郑真,此刻正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这厮。许久之后,这才用力地甩了甩脑袋,不看了,不能再看了。这厮简直就是想要坏老子道心,还是专注于自己的文章才对。。。。朱标就站在那里,颇为无奈地看着下方的常升。算了算了,他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能希望他今日殿试能够继续才艺暴击。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时间渐渐地靠近午时。而这个时候,绝大多数的贡士们也都已经纷纷动笔,奋笔疾书起来。就在此时,常升突然停笔,将那手中的笔往案几上一撂。认真地打量一番自己创作出来的这篇文章,只扫了一遍。常升就觉得自己已经改无可改,这必定是一篇马屁,啊呸……这必定是一篇登堂入室的状元佳作。旋即,常升的目光开始四下搜寻起考官的身影。常升异样的举动,自然也就吸引来了考官的瞩目。很快,之前曾经溜达到他跟前的赵侍郎笑眯眯地来到了常升跟前。“常二郎,可是有事?”“这位大人,现在可以交卷了吗?”此言一出,不但赵侍郎脸色一僵。周围那些正在奋笔疾书的贡士们也都齐刷刷地抬起了脑袋。表情震惊地看向常升,那眼神。就像是医生们正在打量一位因为生了小病就放弃治疗回家等死的患者。“交卷是可以交卷,只是现在时间尚早,你就不再仔细检查检查?”赵侍郎早就已经注意到了立身在台阶之上的太子朱标。所以,他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拔高些许,好让太子殿下也能够听到。果然正站得昏昏欲睡的朱标打了个激灵回过了神来。双目灼灼地朝着下方投来,就看到了二舅子常升却认真地摇了摇头。“我觉得自己的文章已经改无可改。倘若现在交卷不违规的话,那我这就交卷。”“常升,你真确定要交卷?”这个时候,匆匆地下了台阶走过来的朱标也忍不住小声地提醒了句。他得到的回答,就是常升无比笃定的颔首。面对着这样的状况,朱标虽然很蛋疼。可现在还是在考试,不是在家里。朱标只能磨了磨牙根道。“既然你觉得自己已经尽展所长,那么此时交卷倒也不坏规矩。”“你可想好了?”“是的殿下,想好了。”朱标没再多言,而只是翻了个很明显的白眼返身就朝着台阶上行去。实在不愿意看二舅子那副洋洋得意老子天下第一才子的表情。而此刻,赵侍郎看着常老二就这么扬长而去,无数读书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也都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甚至这厮还笑眯眯地四下一拱手。“诸位同学好好考,争取超过我哟。”这话太特娘的招仇恨,直接就让不少人眼珠子腾的就红了。当然不是伤心,而是因为愤怒。赵侍郎头疼地摇了摇脑袋,信手就将常升的试卷拿了起来。只瞥了眼,就让他的眼神一直子凝固在了试卷上。只不过令他甚是遗憾的就是,他只来得及匆匆地扫了百余字。那负责收卷去誉录糊名的宦官就已经来到了跟前。赵侍郎恋恋不舍地将常升这份试卷递了过去。看到那些此刻正伸长脖子的考生们,忍不住低喝道。“瞧什么瞧,还不赶紧好好的创作尔等的文章。”“倘若尔等连常二郎都比不过,尔等……”赵侍郎没有说完,只是摇了摇头便径直离开。但话里边的寓意,他们如此听不明白,分明就是说,你们要是连常老二都比不过。铁定会成为大明开国以来,最差的一届进士。。。。常升的离开,让朱标也失去继续在这里盯着的兴致。又在台阶之上站了一会这才径直入殿而去。“那小子又提前离开了?”老朱听到了朱标之言。不禁有些牙疼,乡试如此,会试也如此,现在殿试还是这样。莫非这小子就属于那种应试型读书种子。一到了考场上就特别兴奋,文采很容易暴击出彩。“标儿,要不要让他们把那小子的文章先拿过来,咱爷俩先瞧瞧?”迎着老朱的目光,朱标不禁有些犹豫。“啊,这……合适吗?”“怎么的,咱觉得合适,还有谁敢说不合适?”听到了老朱这话,再加上朱标的内心也十分好奇只考了半天的常升到底写了啥。没有让父子二人等待太久,马仲良便将常升的试卷原卷拿了过来。“来来来,咱们爷俩一块好好瞅瞅。”父子二人齐齐把眼珠子怼到了常升这份答卷上。只瞥了一眼,老朱就觉得有些不对。标题写的很直白:《时移世易,变法宜矣》:()我岳父是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