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暧昧,尽管在他的猜测里,姚湛空不会做什么,可低人一等的身份和无力反抗的困境还是让他本能的感到了不安。
但他没有退路,只能按姚湛空的指示坐到床边。
房间很小,姚湛空倚在桌边,和他之间的距离只有半米。
他不需要伪装,在这样的环境下谁都会紧张。
只是旁人紧张会下意识低头逃避视线,可宋磬声不然,他越紧张,就越是分毫不移地回望着姚湛空的视线,像一只警惕的幼猫,时刻准备给姚湛空一爪子。
这点细节或许连宋磬声自己都不知道,可姚湛空怎么可能忽视。
他愉悦地笑了,随后一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沿,抬手按住宋磬声的肩膀将他压陷进柔软的床榻里,欺身贴近,像要去吻他。
宋磬声睁大眼睛,顿时乱了呼吸。
他们距离那么近,姚湛空的气息像一座无法抗拒的大山般压向他,宋磬声浑身僵住,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不愿意?”姚湛空的语调是平淡的,可宋磬声却听出了其中的探问。
他大脑空白一瞬,以为自己判断失误了。
可时机不等人,他知道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一旦否认,他和姚湛空之间的距离或许会被重新拉远。
他有三个人要攻略,在姚湛空这里耽误的时间越久,剩下两个人和任务者之间的关系就会越紧密,他耗不起了。一副皮囊而已,就算预估错误,真的发生了什么,还能比命重要吗?
宋磬声打起精神,努力放软身体,唇角甚至勾起了笑容,他轻声道:“愿意的。”
可他不知道,他的眼眸已经湿润了,强忍的情绪甚至让眼尾晕出了一点红。
他说着愿意,可整个人快要哭了。
姚湛空单膝压在床侧,微微撑起身体,一手拢过宋磬声的两只手腕。十八岁的骨骼还未彻底长开,两只纤细的手腕并拢在一处,像朵含苞的白色风铃花。
姚湛空一手握住,强硬地压过头顶,让宋磬声孱弱的身体被迫展示在他面前。
姚湛空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宋念生”,感受着他颤栗的身体和染着泪的朦胧视线,这样的经历对他来说新奇又有趣。
眼前人顶着一张和他记忆里分毫不差的脸,可他却从未见过宋磬声露出这样的表情。
明明脆弱到不堪一折,怕到浑身都在颤抖,可依然不偏不倚地望着他,像是将目光当作了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让他恍惚又沉迷,忍不住贴近了身下颤抖的躯体,“宋念生”急促的呼吸响在他耳边,若是认真去听,还能听出声音里夹杂着的细弱哭腔。
到了这一步,宋磬声终于挪开了盯着姚湛空的视线。
他知道自己哭了,可他没法掩饰,也没法用手去擦,只能倔强地仰头看向屋顶冷白色的灯泡,感受着贴向自己的火热躯体。
姚湛空压制着他的手腕,借力撑着自己的身体,空出的一只手探入宋磬声的衬衫下摆,暧昧而色i情地在他腰腹处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