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是被从后面迷晕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发了什么,就倒地不起了。等她醒来就发现陆庄主和小姐都不见了,不远处还有很多血迹,她吓傻了忙回去寻苏嬷嬷。苏嬷嬷亦是吓的不轻,却比春华稳得住,她打发人悄悄去山上寻找,顺着血迹一路寻到了山崖处。陆远一直都未回布庄,苏嬷嬷心中有些猜测却不敢乱说,怕坏了小姐的名声。眼瞅着天就要黑了,还吓起雨来,苏嬷嬷当即令人到崖下寻找。春华亦是冒雨跟着众人一起去寻人,那山崖说高不高,但却很难下去,尤其如今又下了雨更为湿滑。众人正想办法时,苏嬷嬷忽地命人来传话,小姐并未出门一直在庄上休息,命大家也回去休息。春华很是不解,小姐姐明明是失踪了。她跑回去刚想质问苏嬷嬷,便瞧见苏嬷嬷旁边站了个人——九千岁的贴身护卫,云生。未多言语,苏嬷嬷便交给她一个小包袱,让她跟云生去找小姐。春华对九千岁的惧怕蔓延到他身边的人身上,一路连大气都不喘。刚进屋以为能看到小姐,谁知竟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她家小姐衣衫不整躺在凌乱的床榻上,头发汗湿贴在脖子上,一脸绯红眼波流转。床边站着君墨染,正在慢条斯理地系腰带。春华一口气没倒上来,卡在那里打起了隔——小,小姐该不会想到某种可能,春华脸色涨红,偷偷扫向九千岁的眼神带了小刀片。见他眼神抬向自己,立刻低下头默默打隔。老牛吃嫩草禽兽!“仔细检查一下,给你家小姐上药。”君墨染从外把门带上。上药?上什么药?春华愣了一会,眼上浮了层水雾:禽!兽!房中只有她们二人,春华小跑到床前,眼中的泪水大滴掉落下来:“小姐,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了?”春华一身湿透,手心冰凉,显然已在外寻她多时。沈清梨深吸口气,摇头道:“我没事,还好九九千岁救了我。”以后还是叫九千岁吧,没什么同别人不一样的。直到这时春华才发现小姐身上好多血,似乎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门外敲门声响起,云生道:“春华姑娘,门外有热水。”春华忙应一声,起身将热水拎进来,倒进铜盆里水温刚好,替沈清梨擦洗身体。沈清梨这才在她的搀扶下,起身打量起这间木屋。房间不大,里面东西倒很齐全,窗下一张长长的木桌,上面摆了笔墨纸砚和一套茶具。角落里有一香炉,里面有淡淡的檀香同他身上的味道很是相似,床边架子上放置着铜盆、帕子,另一盆中还有些未融化的冰块。沈清梨缓缓脱掉身上的衣服,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及时未有黏连,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跟衣服粘在一起,脱不下来。春华无法,只得将伤口撕开,才能将衣服扯下来,伤口很快渗出血来;沈清梨疼的牙齿发颤,也只得忍着,衣服完全脱下,又是一身的汗。庆幸的是伤口虽多,除了手臂两处,其他都是擦伤,只是看着严重。春华小时候跟沈清梨野惯了,军营中将士们受伤是常态,她自认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看着沈清梨一身伤不停地抹眼泪,心中自责不已,若是她当时不晕倒,或许小姐也不会受伤。沈清梨穿戴梳洗整齐,反倒坐起来安慰她。春华肿着眼睛瓮声瓮气地说:“小姐你饿了吧,我看那个偏屋像是个厨房,我弄点吃的给你。”沈清梨这一整日折腾早就饿了,但她从苏嬷嬷准备的包袱里拿出套衣服,说:“选去把衣服换换,不然要着凉了。”春华接过衣服,摇头:“我先给小姐弄点吃食,很快,弄完我再去换。”嗓子一哽,又想掉泪。沈清梨摸了摸她湿乎的头发,刚要开口便听到敲门声,清冷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是我。”沈清梨红唇微紧,轻声道:“请进。”想到方才的事情,她心跳得厉害。君墨染拎着个食盒走进来,放在桌上,好似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淡淡道:“这里没什么好的食材,一些山间野味,你们凑合吃一些。”沈清梨刚想起身行礼,便听君墨染不容置疑的声音。“坐着说。”她抬起的臀部又落在床上,低头轻声道:“谢九王爷。”“九王爷?”君墨染挑眉,意味不明。那神情似是问她,为何又换了称呼?沈清梨抿唇,她不知如何解释,眼下只想跟他分得清晰些。他身边的人才叫他九爷,她不是他身边的人,甚至连个朋友也算不上,她是他旧时在这世间留下的独女。他又不让她叫九千岁,她只好叫九王爷。她不:()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