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感动得都快哭了,这哪里是坊间传的活阎王九千岁,这就是个活菩萨,还亲自做饭给他们吃。她早就被香味馋得五脏庙打鼓了,道谢后便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房门关好。君墨染走上前,“咯噔”一声落了锁。沈清梨的心跟着颤了一下。“你,这么早你锁门干嘛?”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我累了,想早些休息。”“可、可我刚睡醒,还不困。”他浅笑:“你自然不会困。”这话里话外都有些让她不安。沈清梨起身,拿起披风往外走:“我、我先出去走走,吃太多了,遛遛食,你先睡着”从门被锁上那一刻开始,房间里的气氛就有些暧昧起来,她不太敢在这屋子里待着。擦身路过君墨染时,被他一伸手捞进怀里。“你陪我睡。”“”这么直接的吗?他手横过来搂住她的细腰,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她带到床上。沈清梨还想着挣扎一下,他按住她手腕不许她再乱动。她心头跳得剧烈,脑中一片空白。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吻我。”“”“像那晚一样吻我。”沈清梨脸红透了,肚子、耳朵尖都是深红色,整个人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又听君墨染道:“睡足了,也喂饱了,你不该出点儿力?”原来他刚刚真的意有所指。她一双眸子看着他。他双眼漆黑如一汪平静无波的深潭,静得让人紧张,总觉那下面暗流涌动,呼吸落在腮边,带着他的温度。他唇型锐利,薄厚适中,不笑的时候看着有几分凌厉。她想起了第一次吻他的感觉——那也是她第一次同别人亲吻,她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很难让人想象,这样的唇亲起来却是比棉花还要柔软,那柔软的触感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她心尖上,叫当时的她有些欲罢不能。见她看着他迟迟不动,他抬手按在她后脑勺,用力拉了一把。她没忍住仰头吻上他的唇。山间的风呼呼地打在窗牖砰砰作响,一下下似是砸在她心里,仿佛在催促一般。君墨染双眸紧闭,呼吸凌乱了,只手上的力度不减反增。沈清梨只觉喘不上气来。凉风顺着窗缝透进来。她浑身轻颤,不知是凉还是旁的。“别”她声音轻软,似是在低吟,这声音一路钻进他心里,浇得他心头火势更旺。他轻笑出声,松开手,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迷离。烛火忽地暗了一下,复又明亮。沈清梨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不觉红着脸轻喘几下,娇声道:“我、我还没看过册子什么都不会。”他喉结滚了滚,哑声道:“我教你。”她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轻轻闭上双眼,任他所为。不知过了多久,他轻笑出声,起身穿了件中衣,披上披风,将热水倒进铜盆里。他声音带了一股沙意,绵绵地很好听:“山里凉,回去再沐浴,先将就一下。”沈清梨羞得缩在被子里。他们刚刚应该不算圆房吧,她不太懂,只知两人都用了手但她还是轻易被他带上云端。沈清梨手腕有些酸,整个人轻飘飘的,晚上吃的东西都被他消磨下去。君墨染拿了帕子过来,轻声道:“我帮你?”“不用。”她警惕地用被子挡住身体,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她,伸手接过帕子对他说道:“你、你转过身。”君墨染挑了挑眉,深深看他一眼,还是转过身去。沈清梨很快清理完,又躺回被子里,闷在被子里瓮声道:“好了。”他回头,收了帕子走过来躺回床上,隔着被子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她抿唇,眼巴巴的大眼睛望着他:“你、你是不是故意来这里、重温一下当初”当初什么,她没说下去。他蹭蹭她的脸颊,笑道:“才反应过来。”沈清梨看他,问:“那你当时为何拒绝我?”她都主动成那样了,还被他一把推,着实让她伤心好久。君墨染唇瓣辗转在她耳畔,她就像能让人上瘾的毒药一般,让他着魔。“你当时中了媚药,我总不是乘人之危。”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她眉眼间的不睦尽数消散。抱了一会儿,她又问道:“那我们今日这算圆房了吗?”“没有。”“其实、可以的。”“不急,等你身体再休养一段时日。”他轻啄她的耳垂,上次真的把他吓到了,直到现在他偶尔还会梦到她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沈清梨轻轻应了一声,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同他在一起,不论是何地,她心头都是满满的安全。沈清梨一午睡多了,这会缩在君墨染怀里怎么也睡不着,悄悄翻了个身看他。蜡烛已经熄了,今夜没有月光,山里格外黑。两人离这么近,她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轮廓,只感觉到他呼吸清浅地扑在她脸上。山里的夜也格外静谧,风声和远处传来的狼吠格外悠长。这种感觉很奇特,有一种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相依相伴的错觉,让人忍不住全身心依赖眼前之人。“你有没有很遗憾?”君墨染明显困顿的声音:“嗯?”“就是之前那次没有碰我,所以遗憾,今日才特别带我来这里过夜。”她声音带了不易察觉的喜悦,“还让我像那日一般吻你。”君墨染没说话。怀里的人好似有些兴奋起来:“你是不是当时也很想碰我?只是表面装的很禁欲,把我推开站在窗前故意不看我,像个正人君子似的。实际上心里也很难受,你当初并没有看我的笑话,而是自己忍着对不对?你当时在想什么?”君墨染用力将她按在怀里,声音含糊:“睡觉。”声音里还有几分被人拆穿后的尴尬。“可我睡不着,我们再聊一会儿嘛。”“”:()说好假成亲,九千岁却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