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要开始新的人生,至少要得到他的离婚书,否则,没有名分,我会很难受。”月菲秀望着躺在地面上的安锋,他越来越没有血色的嘴角,让她的心脏都要被撕裂了,“爷爷,你一定要帮帮他。”老头抚摸着长笛,半晌后,他指向右边,“这是药材,能不能救活,只能听天由命了。”月菲秀高兴地走了进来,只见这个小小的厕所里面,里面的一切都很齐全,也很整洁,她在老头的右手边,看见一个很大的架子,好像是药铺里面的架子,可是当她看见架子上的名字的时候,顿时傻眼了,不是蝎子,就是毒药,普通的药草并不多。她转过身,看到老头正在那里把玩着手中的长笛,咽了咽喉咙,突然想到《命理》上有一个治伤的方子,便蹑手蹑脚地取出那些草药,打算将它们碾成粉末。老头吓了一跳,喝道:“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月菲秀给他这么一吼,也是浑身一震,回过头来,柔声道:“这是我在书本上看到的。”“什么书?那可是有毒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拿来喂自己的丈夫?”“我看的是《命理》,你这里有很多毒,如果我不用,还能用什么?月菲秀说了一堆,然后捏碎了一颗药丸,道:“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你再这样下去,安枫就真的死了,我这个当医生的,要有一个好的态度,不要像个娘们一样,磨磨蹭蹭的。”老头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放下了手中的箫,说道:“没想到我这本书里居然还有这样的药方,小丫头说的不错,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优柔寡断的人!慢着!”说完,老者便离开了,将安枫从门外抱了出来,月菲秀也没想到,这老头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将安枫放在了一张竹榻上,查看了一下安枫的情况。月菲秀也不敢耽搁,点头应了一声,走出房间,端着一个木桶走了出去,她刚才还在想,哪里有什么井,哪里有什么大河,往下一看,却发现竟然是一口泉水,她不由得暗赞此地真是好地方,赶紧打了一大桶水下去。老者拿着一把剪子,将安枫身上的衣服给割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伤痕,这一幕,让人觉得十分的恐怖。老者将安枫的伤势清理干净,又将月菲秀刚刚熬好的药膏涂抹在安枫的身上,仔细的将他包裹起来。“他现在应该好了吗?”月菲秀一直在旁边看着,很是担心,等老者处理好了,她就开口说道。“应该没问题。”老者接过他的右臂,搭在他的手腕上,道:“只是你的本源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想要完全好起来,还需要一些时日。这个地方和外界完全隔离,难道是从那里摔下去的?”“恩,我们两个被人追着跑着就摔下去了。”月菲秀握紧了拳头,她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似乎是冲着安枫来的。老头呵呵一笑:“还好,没有缺胳膊少腿。”他又看向安枫,想起他受的重伤,道:“好歹也是个男子汉。”月菲秀听不懂老者的遗言,却见他从药盒中取出一粒丹药,塞入安枫口中,又喝了些清水,看着安枫将丹药咽入腹中,这才露出一抹笑容。“阿公,这是你喂他的?”月菲秀一脸的疑惑。“药丸。”老头言简意赅地说道。“我当然看得出来,这是一种丹药,是用什么材料炼制而成的?有什么用?”“令郎的生机受损严重,此丹可助其快速回复生机,具体如何炼制,《命理》中有详细记载。”果不其然,月菲秀发现安枫的气色好了很多,也多了几分活力。“爷爷,这位是安枫,您就这么称呼他吧。”月菲秀有些尴尬,“您也是医生啊?你这是要逆天啊!”说到医道,老者的神色变得凝重,他给安枫盖好被子,看着桌上的洞箫,突然感慨道:“我十岁入医,学了师父的一身本事,结果所有人都说我是个骗子,还把我所着的《命理》列入了禁忌之书,我愧对师父,所以才躲到了这里。月菲秀想到安枫苏醒过来,修养一段时日,怕是要好几日,于是展颜一笑,道:“爷爷,要不你就收我为徒,教我一身本事,我一定让你的本事更上一层楼。”老者看着陌天歌,她虽是个可造之材,可是学医的女人可不多,她怎么可能传给他?月菲秀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也知道现在是古时候,肯定会受到这样的待遇,所以也没有坚持,说道:“爷爷,我该叫您什么?至少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老者捋着胡须,大声道:“江湖人称我为‘鬼手’,这世上没有我解不开的疑难杂症,但我姓莫,你们可以称呼我为乔叔叔。”月菲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鬼手神医说的实在是太搞笑了,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小腹都缩小了一圈,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腹,觉得饥肠辘辘,道:“就算他是鬼手,也要吃东西吧?要不,我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作为回报?”乔老爷子哈哈一笑,伸手一指月菲秀,“肚子饿的人是你啊!你还好意思说要补偿我?”月菲秀做了个鬼脸:“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你这点手段,我还看不出来吗?你在这里稍等,我这就给你准备一些好的材料。”乔大师说完,转身就跑。而安峰,则是躺在一张竹床上,静静地睡着。月菲秀缓缓低头,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刻,仿佛这片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们。:()江山为聘:王妃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