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证明,这个世界在更早之前,就开始变得不同了。
“伸手。”他说,“没有爆米花,给你一颗糖吧。”
贺桥注视着他,手心似乎极轻微地加重了一点力道,徘徊在小心翼翼的边缘。
“因为我觉得这个片子跟爆米花不搭。”池雪焰说,“也许爱情片更适合甜食。”
虽然贺桥的反应比较平淡,没有其他亲朋好友那么戏剧化,看得无聊时只是望着薯条掉落的方向走神而已。
所以池雪焰侧过身,在风衣口袋里找着些什么,随即转头看贺桥。
他请他吃了薯条。
他的语气格外认真。
贺桥的手心很热,隐隐有些紧绷。
贺桥依言摊开手,曾在那里纵横交错的伤疤已几乎不可见。
但他会跟池雪焰聊一些不着边际的天。
电影开始了,他像在家那样,穿着单薄的毛衣,懒洋洋地窝在座椅里。
临近夜间,趁着周末来电影院的观众渐渐变多了。
“嗯,第一次看这样的电影。”
贺桥正望过来。
两人的薯条桶都空了一半的时候,贺桥问:“为什么买薯条,而不是买爆米花?”
两个小时那么短。
它轻轻落在地上。
电影结束了,影厅里重新亮起灯光。
他侧眸看向同行的贺桥,语气轻盈:“我要买两桶薯条庆祝。”
“嗯,很特别。”
“不知道,以前我不觉得,可能没太在意。”池雪焰随口道,“等有空再看一次,要一起吗?”
这是池雪焰喜欢的不着调。
“还没回过神来么?”池雪焰挑了挑眉,“第一次看这样的电影?”
看来以后的烂片共赏环节,可以继续叫上贺桥。
在幽微闪烁的银幕光里,没有穿白大褂的牙医笑着将糖放进他的掌心。
像第一次牵手的青涩学生。
下一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吃光的薯条桶已经留在了影厅里,彼此两手空空,略有距离的并肩。
池雪焰的脚步微怔。
降落在手心的糖是温热的。
香脆的薯条很好吃。
“看来作者还算喜欢我,把大反派描写得这么仔细。”
影厅里没有风,温度比外面高一些。
今天却不太一样。
指尖没有自然而然的交错,只是略显笨拙地牵在一起,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停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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