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无儿办事的手腕和魄力还真不是盖的,难怪她威胁咱们府里上上下下不许任何人告诉你她为你做过的事情,咱们就真的乖乖噤声,连我现下想到她那种严厉的目光都还心有戚戚焉咧。”百里铁衣插进话来,嘿嘿笑着缩缩脖子。
他一直猜测大哥知道了这一切会有什么反应,是感动得痛哭流涕还是恼怒众人的欺瞒,又或者因男人的自尊心受到打击而郁卒,可是无论如何不该是现在这副样子,这副云淡风轻,仿佛早就知道一切,此刻不过是证实一下的样子。
“大哥,你还好么?”百里铁衣小心探问。
百里青衣扬眉笑出声来,胸坎震动。
“好,再好不过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啊?”就这样?
连百里缁衣也忍不住出声问道:“大哥,你……听了这些,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么?”他是对那个女人一直没什么好感啦,可是既然她是大哥暗恋了六年的女人,又为大哥做了这么多……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也很佩服那个女人,很感激那个女人……
“大哥,你毕竟不像我,我大概是要坐一辈子轮椅了,可是你很快就能行动如常,你……你都暗恋人家六年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兄弟三个可是要笑话你的。”
百里青衣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你还……”百里铁衣叫起来。早看他大哥不顺眼了,人家小无儿对他痴心一片,现在白痴也看得出来。
“够了,你们两个。”百里寒衣打断他,含笑看着百里青衣。“我相信大哥自有分寸。”
百里青衣点点头,回他一个兄友弟恭的笑。
“二弟,辛苦你了。”百里青衣如是说。
二弟?
百里寒衣心里开始不停地打起鼓来。
三天后,出入仍需依靠轮椅的百里青衣自守卫森严的百里府中凭空消失不见。
阳阿奏奇舞
富丽堂皇的京城殷府一到了夜晚就像一座死气沉沉的黑色坟墓。殷悟箫命人在所有房门和走廊上都挂上大红灯笼,每夜都要直亮到天明。
“府中是要办喜事么?”云儿好奇地问。
“不,这红灯笼是用来招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