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也没去拽她,也没拦着路,他只是拿公筷给她碗里夹了三四筷子的排骨:“最近好像瘦了不少,抱着不舒服。”
阮绵能感受到,她的脸像是在铁板上滚了一圈。
有多红,有多烫,不用照镜子也知道。
见状,张妈去挪她脚边的椅子:“太太,先生说得是,这女人瘦了可不好,你就再吃两口?”
阮绵屈膝坐下。
她偶有几次掀眸。
看到的陆淮南,都是沉稳不乱的在挑鱼刺,挑完一块又一块,生活中他是个最嫌麻烦的人,挑刺挑得乐此不疲。
“你打算让她在二院住多久?”
“她影响到你工作了?”
阮绵特别排斥这种对话,答非所问:“确实,因为她的存在,我工作分心,同事在医院议论非非,对我个人形象也不好。”
他想要理由,她可以给他找出一堆。
听完后,陆淮南面容无异,淡淡点了下头。
那眼波淡得,仿佛谈的事情无关自身。
陆淮南吞咽下口里的食物,拿着高脚杯,语气不紧不慢的说:“别忘了,当初你这个地位是谁给的,帮个忙有这么难?”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
阮绵浑身肌肉神经绷紧。
她就知道,陆淮南把她提到这个位置上,总有一天他会拿这件事反刺她。
不光是她。
包括整个阮家,能有今时今日,都是他陆淮南一手好杰作。
他想要提拔谁,谁就能站在行业金字塔上。
他眼神略带薄凉的撇过来:“是不是舒服日子过太久习惯了,所以就忘了挖井投食人?”
手指收拢握紧,阮绵暗自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