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了徐婉秋
我赶紧收起心思,带着母亲上了三楼,可三楼跟二楼不一样,楼道最外面装了一道大大的铁门,我连进去敲门都做不到。
只能敲铁门,敲了几分钟都不见有人回应。
我很奇怪,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
“喂,你干什么?”
二楼下班的人探出个脑袋,看到是我,说:“原来是你啊,财务很少在办公室的,你别敲了。”
我道了声谢,只能等中午上班时间再来看看了。
还好我提前准备了干粮,不然今天就要饿肚子了,工厂里的食堂不对外开放。
我和母亲随便对付了一口,我给保安散了几根华子,让他给母亲在保安室休息着,我去找人。
保安见我那么客气,也没刁难。
还没到上班时间我就等在了三楼,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人,我赶紧打电话,不然就这么干等下去,等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还是没人接听。
我有些烦躁了,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打电话让我们过来谈赔偿的事,现在,我们人到了两天了,却人影都没有!
既然工厂找不到人,那我就去家里面找,我就不信找不到!
我进车间,想找人问问财务家住什么地方。
找了半天,被值班的领导给轰出了车间,那人正好是以前跟我父亲同一班的工友,头发都白了一半,满脸皱纹,跟父亲以前的形象差不多。
知道我是沈大山的儿子,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孩儿啊,听张叔一句劝,赔偿的事情,还是别谈了,赶紧带着你妈回去吧。”
“啊?张叔,为什么?”
我困惑的递了一根烟过去。
他接过去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赶紧给他上火,他护着火点燃后,这才沉重的说:“具体什么原因你就别问了,听你张叔的,赶紧走,千万别再想着去找财务这事儿,知道吗?以后厂里给你打电话,你也别再谈什么赔偿!”
这我就有点闹不明白了,我父亲在工厂里出了事故,谈赔偿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说到哪儿去我都占理。
难不成,他们还能反过来找我麻烦?
我心里是不可能放弃的,但表面上还是答应张叔,表示这就带我母亲回家。
离开车间时,张叔又把我叫住,不止他,他身后还有一群人,全都是父亲关系要好的工友。
张叔往我手里塞了个信封,拍了两下我的手,说:“这是张叔唯一能帮你的,钱不多,你拿着用。”
他低着头,叹着气离开了。
父亲的工友,每一个人都往我手里塞信封。
我真搞不懂他们是什么意思,把他们全部拦下,一个个的信封也全都还了回去。
“各位叔叔,大哥,你们的心意我替我父亲领了,但是,这钱,我是绝对不能收的,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