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游到水岸,朝颜昭歪歪脑袋。
颜昭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跟我一起洗澡?”
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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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另一侧主
帐中,封瑾将阿玲叫到近前训话。
她眉头拧得死紧,连叹了好几口气。
阿玲站在一边,低垂着脑袋,左手扣右手,闷声不吭。
封瑾敲敲桌子命她抬头,语气中难掩责备:“早跟你说过,收一收你那冒冒失失的性子,你却总是不听!”
阿玲不服气,这两日堆积的憋屈通通爆发出来,竟然当面顶撞封瑾:“我性子怎么了?你以前还说喜欢我活泼,现在又觉得我烦你了!”
没料到阿玲反应这么大,封瑾被狠狠一噎。
再开口,态度少了两分强硬,无奈道:“你知不知道,昨日黑天霸……”
话到一半,忽然顿住,她犹豫该不该把事实告诉阿玲。
“黑天霸?”阿玲皱眉,“黑天霸怎么了?”
她去年就是被黑天霸抓来山寨的。
原本黑天霸看上的是村长之女,但庄安村村长想让女儿攀附镇上的有钱人,便偷偷将女儿嫁了,又称病不治,绑了她送上山来讨好黑天霸。
她父母双亡,在村子里饱受冷眼和欺凌,豆蔻年华,还没活出人样便又遭此横祸,本想一头撞死,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
适逢封瑾路过山寨,碰见黑天霸行凶作恶,带人挑衅,便一箭把黑天霸杀了。
每每想起自己人生头十几年的经历,还如一场大梦。
自封瑾接管山寨之后,阿玲便一直待在封瑾身边,如今已是第二个年头。
封瑾不想勾起阿玲不好的回忆,便不再往下说,只劝戒她道:“若是今日颜姑娘被你惹恼了,有你好果子吃!”
阿玲没领会封瑾的担忧,听到颜姑娘三个字便炸毛,“你就是偏心眼儿,眼里只有颜姑娘!自从颜姑娘上山,你眼睛都长在人家身上了!”
封瑾愕然,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
阿玲只当她在装傻,哼一声:“难道不是吗?寨子里都在说,你就是看上颜姑娘,才对人家百般殷勤!”
这话过于离谱,封瑾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难怪黑天霸昨日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看来她们山寨中还藏了黑天霸的眼线!
阿玲见封瑾愣神,心里酸得冒泡,故意呛她:“怎么不吭声,这就没话说了吗?”
封瑾怒极反笑:“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像样吗?!”
阿玲抬起眼看她,眼底红彤彤的,藏着一抹泪花,梗着脖子问:“难道不是?!”
“是什么是?”封瑾也气得不轻,懒得跟她掰扯,狠狠甩了甩袖子,“简直荒谬!我看你们就是太闲了!从今天起,操练时间加一倍!”
阿玲噘嘴,还是一脸不服。
转身出去传话时,走到门边忽然回头:“真不是啊?”
“……”封瑾大无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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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从主帐出来,步履轻盈,脚底生风。
想起今晨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感觉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她摸去客居的小院,发现颜昭的房间房门半掩,但里面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