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颜值,萧景曜十分自信。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输。颜值爆表的人会有崩表情的时候吗?没有。他们就算顶着个鸡窝头,披着身破麻布,依然美俊得让人窒息。
甚至在这种狼狈的状态下,于天然去雕饰的清丽中,更添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看看萧元青,什么时候注意过形象?哪怕萧元青被萧子敬揍得满院子跑,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甚至还会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耍赖,但不管他做出怎样出格的表情和夸张的行为,他那张脸依然非常能打。萧子敬算是对萧元青的颜值免疫的那波人了,偶尔还是会被萧元青的颜值给煞到,举着的鞋底愣是怎么都拍不下去。
萧元青可是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可见完美遗传了萧元青外貌优点,正值少年的萧景曜,颜值有多绝。
长得好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笑闹了一通之后,柳疏晏懒洋洋地问萧景曜,“今年乡试,你会下场吧?”
一旁的张伯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张嘴说大实话,“这三年,府学旬考,景曜每回都考第一。他要是不下场,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考乡试?”
柳疏晏脸色变了变,咬牙切齿,“事实确实如此,但你说话就不能委婉点吗?”
“不能。”张伯卿十分耿直地回复道,“我就是这个性子,景曜都没说什么,你瞎出什么头?”
“我跟你说,就你这张嘴,出去非常容易被人打的!”
“呵,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柳疏晏和张伯卿猫狗不和,天生不投缘,见面必要阴阳怪气几句。萧景曜和唐振源都习惯了。
稳重的唐振源微微一笑,对着萧景曜点头道:“我夜观天象,觉得你面有喜气,必能顺利通过乡试。”
“可别再观天象了。”柳疏晏撇撇嘴,忍不住吐槽,“不用夜观天象,我都能算到景曜必然榜上有名。咱们府学雷打不动的第一名,让整个常明府所有书院学子全都败北的厉害人物,景曜要是考不上举人,我们常明府这次就没人能考上举人了。你觉得可能吗?”
虽然常明府文气也不盛,但治下十个县,凑一凑,还是能扒拉出几个人才的。不至于乡试挂零蛋?
萧景曜作为毫无争议的常明府年轻一代第一人,所有人都认定,只要他没出意外,顺顺利利地考完试,就必然榜上有名。
至于发挥失误这种事?呵呵,一个年纪最小却心态稳如老狗的小变态,担心他考试发挥失常,还不如算一下超常发挥的可能性。
说来也是柳疏晏几人够损,本着不能就我们府学学子受伤的原则,愣是撺掇着以康山书院为首的书院学子和萧景曜比了一场。
张伯卿的大实话也发挥了极大作用。这家伙真心实意地劝诫对方,“你们别想着和景曜比。就算你们绑在一块儿轮流上,也不会是景曜的对手。”
这能忍?
书院学子们当即义愤填膺,火冒三丈地前来萧景曜,势要给萧景曜一点颜色看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据说书院学子们离开时整个人都面容呆滞,精神恍惚,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
也是因为这样,在这个文无第二的时代,萧景曜被常明府所有学子默认为常明府年轻一代最强。
都被他打击成那样了,能不承认他是最强的那个吗?
常明府的学子们泪眼汪汪。
看天才碾压别人很爽,碾压到自己头上就很痛苦哇。
柳疏晏又拿这事儿取笑了萧景曜一通,然后给了唐振源一个白眼,“你不如说你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今年乡试解元,正是景曜。”
唐振源拍桌大笑,“这也行。但别说是我算的,不然又惹来一堆麻烦,景曜肯定又来找我算账。”
萧景曜活动了一下手腕,对着唐振源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你为什么觉得,我现在就不会来找你算账呢?”
怪不得这三年出现了很多有关于自己的奇奇怪怪的传言,合着都是你们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干的好事。
唐振源和柳疏晏对视一眼,顿时像离弦的箭一般弹射出了老远一段距离,嘴上还嚷嚷着,“风紧,扯呼。”
萧景曜的力气可不是盖的,不说一个顶俩,一个顶一个半肯定够。现在萧景曜还只有十三岁,力气已经超过他们了。真动起手来,那小子打人是真的疼啊。
赶紧跑路!
萧景曜都气笑了,自己碰上的是什么狗比室友,简直和上辈子寝室那帮毫无节操管自己叫爸爸的憨货们一个样!
张伯卿挠了挠脸,十分想笑,又忍住了,表情有些扭曲。见萧景曜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张伯卿又咳嗽了几声,把嘴边的笑意压了下去,认真问萧景曜,“乡试要去省城,路途遥远,你打算多久出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路上也有个伴。”
萧景曜点点头,爽快应下,“行,我们一起定个时间。府城到省城要六天,我们可以早点过去租间宅子。”
考了几次试,萧景曜也摸清了考试期间住房的优劣。能自己租宅子肯定是最好的,客栈同样不便宜,还十分吵闹,又因为同住一间客栈,有些考生的邀约根本避不过,尤为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