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罚我吗?”谢楚嫣抱着古琴慢慢跨过门槛,来到他面前。
因为她的任性,无辜的小厮代她受罚。
他总擅长不动声色地令她难过。
“有事吗?”魏令嘉问。
“当然,还给你。”谢楚嫣举起古琴,狠狠砸向衣着考究、悠闲品茗、神色自若的混蛋魏令嘉。
他的无动于衷终于被突袭搅乱,迫不得已闪身离开座位,脸色也沉了下去。
“你发什么疯?”他问。
“这些也还你。”从随身携带的绣花包翻出一叠银票又将珍藏许久的嵌玉花红蓝宝石双珠发簪折断一股脑抛给他。
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个生辰礼物。
只有情郎才送女孩子发簪。
谢楚嫣讥讽:“魏容善,林姑娘知不知你私下给我这么些银子?封口费么?免得扰你花前月下?”
“三年前你我已是山鸟与鱼不同路。”他问心无愧。
瞧瞧,不愧是会读书的,把分手都说的这般优雅。
谢楚嫣冷笑:“同不同路不都是你说了算,有没有问过我答不答应?”
“你不答应又如何?”
她愣住。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有一方无法继续,另一方不答应又如何?三年了还揪着不依不饶,真的很不体面。
“既然你心里没我,何不让我纵马摔死,做什么来救我?”
“你从我这里跑出去,摔死了便是我的责任。”
“好好好,下回我换个地方死。”她狠狠擦干眼泪,“你还记得那晚的承诺吗?倘若我不知自爱,一心堕落,便纳我做妾。现在我告诉你,我一心堕落,就问你敢不敢纳?”
“原话不是送你去做妾吗?”魏令嘉挑眉。
“做谁的妾不是做,我偏要做你的,让我爹在天上看着你是怎么糟践我的!”她疾步扑过去,一把搂着他脖子,明明恨的紧,可一落进久违的怀抱,她便兵败如山倒,只剩哀哀的呜咽,“容善哥哥,我不会打扰到未来嫂嫂,也从未想着与她争抢什么,求你不要再这样对我,我再也不任性了。”
好多想对他说的话都没说完,两只腕子传来阵痛,被他强劲的手钳制,拆开,毫不留情的丢进了一旁的雕花檀木椅。
魏令嘉理了理衣襟:“我不会糟践你,你若还有一点羞耻之心也别再对男人投怀送抱。”
“我没羞耻心?装什么假正经,你没主动抱过我吗?”
“抱过。”
“那现在不可以再抱了吗?”
“不能。”
“是不是怕林姑娘发现了呀?”
“你不要攀扯她,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
谢楚嫣笑了,眼底一片嘲讽:“在我跟前装什么正人君子,那天晚上抱着我的时候都起了反应,无耻!若非我爹挡了你仕途,当时你便要对我用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