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乔与念早起到剧场参与彩排。
经过这段时间紧锣密鼓的拉演,剧目的整个舞台呈现趋近完美,布场也接近尾声。
下午彩排开始前,导演闻季特地叮嘱大家打起精神,说待会儿会有个这方面的权威人士过来观演,让所有人别出岔子。
交代完所有人,闻季特地把乔与念叫到一边,似乎有点难以开口。
“乔老师,待会儿要来的人说起来他也是音乐治疗师,可能到时候我会请他提一些建议,希望你别介意。”
“音乐治疗师?”乔与念发问。
云城音乐治疗师寥寥无几,乔与念几乎都认识,她想不到有谁会如此受闻季重视。
“对啊,”闻季眼里放光,像是捡到宝似的,“他一直在澳洲,好像还读过那个西悉尼大学,最近刚回云城,也是有人引荐我才和他搭上线。”
云城人,西悉尼大学。
两个信息的拼凑让乔与念想到了个熟人,她试探地问:“闻导,你说的不会是余洲吧?”
“对对对,就是他,”闻季意外道,“怎么,你认识余老师?”
“何止认识,”乔与念欣喜,“那是我莱艺的师兄!”
乔与念和余洲都曾就读于莱安艺术学院音乐治疗专业,余洲比她高两届,毕业后他又到澳洲继续攻读,据说后来留在了那边的权威机构。
论资历,他确实比乔与念厉害。
谈话间,剧场入口处出现了一道温润优雅的人影。
乔与念察觉到动静看过去,一眼就将那人认了出来,她喜不自胜地朝着入口处的人招招手:“余洲学长——”
余洲渐渐靠近,不可思议道:“学妹?”
与此同时,闻季也看到了从入口处走过来的余洲,便赶忙迎了上去。
舞台排演开始,几人怕打搅到演员,只寥寥打过招呼便安静下来观演。
乔与念和闻季一左一右陪同余洲落座,排演进行到一半多,闻季向余洲询问了观后感,余洲给出了很肯定的评价。
闻季客气地告诉余洲,这都得益于他的学妹乔与念。
排演结束后,闻季向剧团成员介绍了余洲,闻季要处理临时出现的灯光问题,便交代乔与念好好接待余洲。
余洲:“我们快四五年没见过了吧,真没想到,学妹你竟然是这个剧的顾问,确实做得很棒。”
二人共同在校期间往来不少,因此还算相熟,乔与念知道余洲对于专业方面要求严格,能得到余洲的夸赞,她甚感快慰。
“谢谢学长的肯定,”乔与念谦虚地笑了笑,“跟你比起来还差得远。”
两人聊了些关于这部剧的设定,乔与念突然想起来问问余洲这次回来的目的,余洲说他收到国内孤独症康复协会的邀请,回国开办讲座。
谈话期间,乔与念还把由信叫过来介绍给余洲认识。
由信也毕业于莱安艺术学校,算起来三人都是校友,只不过由信入校时余洲已经毕业。
三人围坐聊着关于母校的事,由信突然将视线投到入口那边:“学姐,你看是不是程总来了。”
乔与念闻言朝着入口处看过去,果然看见了程遇。
他穿着一身挺阔的西服从暗处走来,衣袂飘飘,脚步徐徐。
即便没有多余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仍旧掩盖不了他身上矜贵傲然的光芒。
毕竟程遇是这部剧的大赞助,他出现在这里,乔与念并不意外。
程遇朝着几人走过来,目光似乎只落在乔与念身上,由信先远远地喊了一声“程总”,然后朝着程遇的方向前进两步,好整以暇地等他过来。
程遇走到由信面前,对着由信微笑颔首,随后伸出右手:“你好,由信。”
由信有些意外,伸出右手的同时玩笑道:“程总,您终于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