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在其位谋其政。
苍凌颔首致礼:“学生明白。”
谁都不提,但谁都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再无见面之时。
车轮咕噜往前碾,许久后苍凌才抬头,视线被来往车马人流挡住,屋檐上一抹夕阳悄然褪去。
“无论过去多久只有你能让先生牵挂。”
这股酸劲话竟是身后的裴少诗出的口,今儿他着件紫色劲装也不减那夜犀利。
“裴将军也不必气馁。”这位关系户哪有必要吃苍凌的醋。
裴少诗望着眼前出城的路,轻叹一声道:“小侯爷可听过那句,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苍凌自是明白这道理,裴少诗好比那些中游成绩学生怎么学怎么苦读也是要被他人锋芒遮住头角,性子又执拗更不得他人喜欢。
苍凌道:“古今往来文武双全之人尚少,有一通之处已是优秀,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小侯爷怎么还有空闲聊啊,不知六殿下是收拾好行礼了没有?”
众人侧首见在溜达街的思达扎娜,她身后两位体壮的侍卫跟随每人两手都提满收购的东西,她目标明确直往门槛前遮阳处周祈远走去。
成婚
众人与她相互一礼。
周祈远道:“公主是有什么圣旨在手要来通知我?”
看戏的秦傅元笑道:“我说六殿下你今年也是桃花旺盛,这男女都要与你扯上关系。”
思达扎娜显然是瞧不起秦傅元嘴脸不屑与他搭腔,继续望着眼前美男子喜道:“就这两天的事,殿下早些准备就好,北戎虽比不上南周富裕但做我的驸马起码是衣食不愁,比做这憋屈的殿下好多了。”
“这个时间强八山草场野花遍山赛马最好,我驯了两匹马,白蹄乌便送你当坐骑。秋日可以上山打猎,没有复杂的礼仪讲究。别人有的殿下会有别人没有的我会为殿下争取。”
对于周祈远这种一身轻的人来说离开京城好像哪儿都好,思达扎娜虽然语气带着笑但所说的在场人听着却无比真诚。
周祈远缓舒口气眸中不带情绪,“公主说的还真让人动摇。”
思达扎娜莞尔一笑道:“我们北戎姑娘对心上人是不会有二心,更不会食言。”
她从皮腰带里掏出一块白玉同心结,“此物作证。”说罢塞到周祈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