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慈爱的摸着顾云眠的头:“这也不是你小姑娘该操心的事,天塌了,家里还有父兄先顶着呢。”
顾云眠听顾长远这样说,稍微放心。
顾长远既请了这两位叔伯过来,必然还有其他打算。
但没提他书房那封信内容,显然无意让自己这个女儿家牵扯太多。
果然,顾长远道:“夫人,眠儿昨儿个落水,身子骨也未大好,你先带她回去吧。”
顾云眠微微行礼,很顺从的道:“那女儿便先告退了。”
看着妻女离开,顾长远眉头皱紧,吩咐亲卫道:“最近加强守备,尤其是小姐的房间。
若是那位义士再来,务必请他留下喝杯茶。”
顿了下又说:“要以礼相待!”
秦氏与顾云眠母女二人走在侯府的花园里,如今园子里各色春花开的正好。
身后跟着婢女,周围有几个园丁在打扫、修剪,一派欣欣向荣之气。
秦氏满心忧虑,但却笑对顾云眠,再次宽慰:“相信你爹,不会有事的。”
顾云眠察言观色,她亲娘啊,并不大会掩饰情绪,明显比她还需要人安慰宽心。
而爹已经上心开始动作,顾云眠其实都不怎么担心这边了。
毕竟,爹在西北打了近二十年的仗,自是有很多忠心旧部如今还在西北。
他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他们的安危考虑。
她决定拿出神秘人那封信,另一个原因,也是怕以后行事被家人撞见,好有个合理借口。
理由都想好了:她之所以处处筹谋,全是担心信上内容。然后一调查,就发现了很多辰王叛党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可不是重生而来,未卜先知的妖怪啊。
面对秦氏,顾云眠乖巧应道:“娘,若是事情官路不好办,其实可以另辟蹊径。
既有江湖人注意到了这种事,不妨咱们也寻寻这方面的人帮忙。
当然,女儿只是一些浅薄的意见。”
而秦氏眸光陡然一亮,一下就想到娘家。
她娘家是走镖局的,走南闯北自是认识不少江湖人。
信的内容若是真的,这已经不是定北侯府自己的事情。
若是上面那位授意,那么跟定北侯府有关的亲属一个都逃不掉——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如今江南正是春茶和丝绸等物产上市季节,各商户生意着紧。
父兄一家都在江南分部,人不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