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亲人都不是亲人了,打击很大的,呜……我没有躲、没有躲……」她抬起头,用力一头再撞向他的胸膛,继续啼哭。「任何事都要有环境和心情嘛,你不能要求一个遭受亲情巨变的人,马上投入爱情的领域嘛,转换跑道也要适应期呀,呜呜」叩叩叩,头再用力连撞他胸骨好几下,以示哀痛,环在他背上的粉臂也再连续奋捶n下,接着用尽吃奶之力,以要让人痛死的力道,抱紧对方。「我没有躲、没有躲……呜呜……」
再狠狠重击几下,最好让他得内伤!
不一会儿,法西传来深深一叹。「我了解了,今晚先好好休息。」
在他怀中的小鬼吐着舌头,才放开双臂,却一阵眩传来,一头栽进枕头中。
「还好吧!」法西抱她躺好,抚着她的面颊。
「头……好晕、好痛。」她捂着额喊,这次可是真了的。
「拿头当鼓敲,不晕都难。」看在她付出这么大的心力,敲的这么铿锵有力,他实在很怕再不表示点什么,她会敲坏那颗小头颅。
「为什么……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恶,晕痛的有点想作呕。
「我一身肌肉都经过训炼,一定程度内的撞击是伤不了我的,你那点力道,跟豆腐打铁板一样!」他揉着她的额鬓,好心告知她的疚由自取。
「你没有天良,让我撞这么多下还不说,呜……」意思就是她的头刚刚连撞了好几下钢板!
「你再这么吵叫,头会更痛。」
法西替她拉好乱掉的上衣,和被他半扯下的底裤,边整理好她的衣着,边抚着她的额,颇像在哄顾一个小孩子。
「看到你头就痛了,都不想想自己才是那个祸源。」她闭紧眼,努力平衡头内的晕眩,嘟嚷道。
「那你得想办法习惯了,因为日后我会叫你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不准有丝毫的移开回避。」
「是喔。」哼哼,要扯大家都会扯,眼睛长在她身上,要怎么看他有办法管吗。
「让你日夜对着我,无论睁眼、闭眼也只有我在你身边,再怎么不习惯也会习惯了。」
当小栽对这句话的接收有明确的意识时,已是第二天一早,她在法西怀中醒来,下车时,被法西强制抱上一辆等候已久的房车,一路上,他虽没再对她有过火的举止,也没再逼她正眼相视,但那双灼灼锁视的双瞳,几乎快在她身上烧出洞来。
她坐立难安的以眼角小小瞥过去,就见那唇角缓缓勾起的魅冷诡笑,那摆明是要她好看的算计,令小栽忐忑到极点,深知,这下一趟,一定有什么吓人的在等她!
「有阴谋,一定有阴谋,以前他看人的神态就很可怕,但是眼神还没有泛出阴森的色彩,现在不止阴森还有诡异、狰狞、丑陋,不止,还有点邪气……」小栽一一细数。「再下去,这头豹简直是鬼门关内那玩意出来的,嗯,还是努力想点有帮助的。」
小栽搓搓疙瘩皮,努力的要自己想、想、想。
「法西现在是想用心理战,逼我就范吗?」
还记得坐在飞机上时,长时间的飞行,在她闭目眼神再睁开眼时,就见身旁的法西维持着她入睡前的动作,支着颅侧,沉静的看她,不说话也没动作,只是安静、很专注的「看」她,看得她呼吸大乱、气血逆流、背脊发毛,他却好像打算就用这种恫视,一路监看她到目的地。
令小栽勉强抽抽唇畔,回以看似笑容的唇角后,缓缓别过头,好像换个姿势继续养神,实际是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暗暗打了个十字,发出内心哭天抢地的os――「老天爷呀――各路众神明呀――谁来救我呀――告诉我该怎么消灭恶魔呀,好可怕喔!」
她甚至很认真的想,是不是真的要去找间教堂要圣水,洒到法西身上,他就会像吸血鬼见到白天的阳光一样,烟消云散,证明他真的是只恶魔!
当她的想法越来越天马行空的阿q时,她知道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否则精神病院她一定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