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放弃了自己,拿着傅云臣当做一切,所以现在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连和他谈离婚的资本都没有。
身后有些动静。
是傅云臣回来了。
白苏甚至没回头,继续看着夜景,喝着啤酒。
她觉得自己的家没了,现在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浪子,远处稀疏的灯光也在映衬她的萧索。
“这么想感冒?”
傅云臣数落一句,已经有一条毯子披在了白苏的身上。
白苏垂眼看了一眼,说,“我耐寒,不怕冷。”
“你大概忘了你去年逞能发烧的样子了。”
傅云臣也不打算和白苏就这件事争论,他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
白苏正准备抬手,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抢先夺走了她放在桌子上的一罐啤酒。
他十分自然的仰头喝了两口,又放下。
白苏双腿踩在椅子上,一条手臂抱着膝盖,歪头好奇的说,“你不是没有太晚吃东西的习惯?”
“以前吃的少?”
白苏一下顿住。
还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在琴房练习,他偶尔会过来。
他说来感受艺术气息,白苏说不能让他白感受,至少得有点报酬。
傅云臣让她随便提。
白苏就让他变着花样带各种吃的。
学校后面哪家的凉皮好吃,哪家的米线好吃,哪家的鸡爪鸭脖好吃,她都如数家珍。
他看着她那么瘦的一个人,不断的往嘴里进食,很感叹那么瘦的人,胃该有多强大。
白苏总不能一人吃独食,一定会让他一起分享。
傅云臣一开始是婉拒的,白苏倾情推荐,说如何如何好吃,表情生动又可爱。
白苏戴着一次性手套,拿起一个鸭脖递到他嘴边,傅云臣犹豫一下,便张嘴衔在嘴里。
开了一个头,再有下次,傅云臣就十分自然的接过来。
后来白苏才知道,傅云臣这人极其自律,超过八点是绝对不会再进食的。
“外面风大。”傅云臣起身,一手绕到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膝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