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闻言,终于绷不住了,扑到妇人怀里痛哭:“是女儿不孝!上一世没让你们享福!本来死我一个就行的!要不是因为我的毕业典礼……”
虞父打断了她,语气严肃:“不许这样说!你要是没了,让我和你妈怎么活?我们就你这一个孩子,你要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妇人早已哭的不能自已:“一家人在一起,到哪都是家!不许再说见外的话了!”
虞菀与虞母乃一介女流,此刻早已哭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虞父也眼泪丝丝的,但他不能哭,现在他是家里顶梁柱,是母女二人的主心骨!
如果是虞菀或者虞母一个人穿越,两人是坚决不会哭的,没准还能独当一面,挑起大梁。
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所有软弱的一面都只露给亲近信赖的人。
还是虞菀机灵,问了问两人脑子里有没有原主残留的记忆,不能光顾着伤感了。
三人思考着,坐在一起交流着各自的记忆。
原来,他们穿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叫“庆”。
此处为梧桐村,穷的响叮当。
有多穷呢?要是在现代,大约就是扶贫村里最需要扶的那个。
他们这一家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穿到了人家身上,竟是姓名面貌一模一样!
“哎?不过我的记忆只有从他们搬到梧桐村才有的啊?”,虞菀惊讶,虞父眉毛皱着:“我和你妈也是,搬到这里之前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说明原来的一家三口是逃难的?最好不是什么罪臣家属吧?要真是这样,穿过来也是遭罪。
虞母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起身去厨房做饭,掀开米缸苦哈哈的说:“天啊!家里米缸都见底了!”
虞父一边穿鞋一边对在院子里扫地的虞菀说:“我去后山打点野味,你跟你妈在屋呆着。”
虞菀丢了扫把,也要跟去:“我也去,我去找点野菜。”
“你在家陪你妈,她一人在家我不放心。”,虞父不乐意,在没弄清楚他们所处的境地之前,不愿让妻女受一点伤害。
虞菀何尝不明白?但现在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她把虞父拽出了门:“爸,我知道你想的啥,我就在家门口,不乱跑,”,她凑近父亲的耳朵:“我认识药草,你又不认识,再说了,家里一丁点青菜都没有,你打野味回来咋吃?”
虞父最终被说动了,自己闺女嘴巧,他说不动。
虞菀乐呵呵,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谁!
虞父拿着根棍子上了山,虞菀冲屋里喊:“妈?我和我爸去外面找点吃的!”
虞母冲出来问:“你俩去哪啊?”
虞菀指指虞父远去的背影:“我爸上山打猎,我去采点野菜。”
“哎呦,这咋能让你去呢?我去,你留家里。”,虞母说着要取下围裙,虞菀按住她的手,用同样的话说服了虞母:“妈你就在家收拾收拾屋子,烧点水,等着我俩的好消息吧!”
虞母不舍的进了屋,一步三回头:“那你俩可要小心啊!一定……一定要回来!”
虞菀眯眼一笑:“知道了妈,我就在家附近转悠,不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