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锁定在那正在焚香的香炉上,“皇上,这香?”
“果然,你一来,就能找到,此香,名为‘合欢香’,是我从一份古籍香谱中发现,亲手调制而出,其香气清幽,闻此香,能令人心情舒畅,更是能使人逐渐沉沦,而勾动内心的情欲,一夜过后,没发生任何事,却能令置身其中的人,身临其境。”
“确实神奇。”秦姝思忖着,说道:“但眼下并无不妥,是不是还缺一味引子?”
“真聪明。每次召嫔妃侍寝前,她们都会喝下一碗‘参汤’,而侍寝次日,她们再回喝下一盏‘香茶’,于她们而言,身体和意识,都会认定,侍寝的过程完整。”
轩辕澈定睛凝视着秦姝,接着道:“朝堂与后宫牵扯不断,我发现此法,再验证可行之后,便以此与她们周旋,她们背后各有势力瓜葛,她们更非我心之所属,所以,我与她们绝不会有任何牵连不清之处。”
我……想亲你
秦姝对上轩辕澈那灼热的目光,盈盈一笑,点了点头,道:“嗯,皇上所言,臣妾相信。”
转而,她复又问道:“此香玄妙,再搭配特制的‘引子’,可以说天衣无缝,不过,自身的认知,能被蒙骗过去,让人察觉不出丝毫破绽,但有就是有,无就是无,能入太医院的太医,不说是神医,那必然也是医术过人,后宫嫔妃,与太医院的太医,多有往来,那些太医也各有选择,他们都能做到守口如瓶?”
“太医院的太医,他们在宫中,可以各有倚仗,但他们真正的主子,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即天阳国皇帝,这是他们进入太医院之时,便铭刻进脑中的。”轩辕澈看着秦姝,与她徐徐道来,“关键之事,他们都长着同一条舌头,因为他们非常清楚,一旦出错,所有人全都得陪葬。”
秦姝听完这话,顿时就明白过来,好吧,她又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轩辕澈对她还真是坦诚,她问什么都给她具体的答案。
轩辕澈见秦姝没说话,继而说道:“对了,说到太医院,我听说,皇后特地指派了太医院的刘太医,来为你调理身体?”
秦姝‘嗯’了一声,寻思一想,便道:“皇上能亲手调制出,这等奇妙的香药,可见皇上于医术药道上,造诣匪浅,臣妾的身体情况,必然瞒不过皇上的眼睛,臣妾略施手段,骗过了外人,亦骗过了刘太医的诊脉,因而刘太医为臣妾调理,在臣妾这儿,也就走个过场而已,此事……”
轩辕澈未等她的话往下说,就接过来,说道:“无妨,我说过,你的事,等到你真正想对我说的时候,我们再说,我对你坦诚,是因为我心中之人是你;而你,才刚答应我,开始尝试接受我,所以你不必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道:“我很高兴,因为现在你同我说这件事,是不是能算,你对我的接受,又多了一分。”
秦姝听到轩辕澈给她的这番说辞,心说这家伙‘谈恋爱’还挺会的嘛。
两人相视望着对方,静默片刻。
随之,轩辕澈再开口道:“好了,且不说这些,我们说说另一件事了。”
“另一件事?”秦姝一时没想到,她和轩辕澈来圣阳宫,还有另外的事吗?
“嗯。”轩辕澈道:“你应承过我,私下就你我时,要将那生分的称呼改掉,不以‘皇上’唤我,更不以‘臣妾’自称。”
秦姝还在琢磨,是有什么事被她忽略了,不想竟是这件,“好,臣妾……我记住了。”
轩辕澈饶有所思,一本正经的对秦姝说道:“‘你’‘我’之称,好似也有点干涩,要不再改一改?”
秦姝见轩辕澈那样子,显然是很是拿这件事当回事了,便道:“皇上想怎么改?”
轩辕澈认真思考后,道:“我唤你‘姝儿’,可好?”
“……”秦姝耳边回荡着轩辕澈的声音,‘姝儿’这个称呼,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除了她父母以外有人这么唤她,思绪回拢,应道:“嗯。那,我该怎么改?”
“姝儿是我的妻子,从我私心上论,自是想姝儿唤我‘夫君’。”轩辕澈没有半点停顿,“其实,若不行也没关系,不是非得眼下就这么唤……”
秦姝并不在这上头纠结,脱口而出“夫君”二字,她入宫,成了轩辕澈的妃子,从实际情况来说,轩辕澈切切实实已是她的丈夫,抛开轩辕澈皇帝的身份,不去管那宫规礼数,在私下里无外人时,如此唤他,并无问题。
轩辕澈眼中露出惊讶之色,然后升起无尽的欢喜,刚刚他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会有这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上前一步,伸手牵住秦姝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掌中,“姝儿,可不可以,再唤一次?”
秦姝被轩辕澈那温柔浓情的眸光笼罩,手上传递着他掌心渗透的温度,原本就改一下对彼此的称呼,是一件挺正常的事,这会儿两人之间,充斥着暧昧的氛围,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也未刻意去回避,就顺着轩辕澈的话,再唤了声“夫君”。
她瞧着轩辕澈脸上展露的笑容,比之先前愈发灿烂,而她被轩辕澈握在掌心的手,能感受到他握得又紧了三分,她轻轻咳嗽两声,道:“夫君,手,握得太紧了。”
轩辕澈恍然回神,忙将紧握的手松开,“怪我,是我没控制好轻重。”
“没事。”秦姝摇摇头,说话间,将手收回,接着说道:“关于圣阳宫内的玄机,夫君带我来看过了,时辰不早了,夫君明日还要早朝,须得早些歇息,而我也该回月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