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怕害了大人,不敢上前,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架着他跳过围墙。待再追出去时,已人踪全无。
过后牢卒点查犯人,居然发现秦子槐被砸昏丢在关禁“唐五”的牢房。
身上锦蟒官袍被剥。
“唐五”不知所踪。
被救醒的秦子槐立马带侍卫冲到开封府。他当然知道能在大理寺如入无人之境的人本就不多,而想要“唐五”的人却只要开封府。
展昭,是最大嫌疑人。
侍卫围住开封府,却见展昭施然从库房捧了一叠户册走出。
有衙役证明展昭从早上回来便不曾外出,在库房内整理户籍资料。
那一叠堆积如山的资料,明显也不是半刻时间可以完成的。
略搜开封府亦未曾发现在逃犯人。
秦子槐再有怀疑,却苦无证据,又不敢得罪庞太师亲信代府允曹韶,只好退了回去。思虑到大理寺跑了犯人,若事情闹大面子上难以收拾,只得命人掩了事实,“唐五”之事可谓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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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案
8
待那无所获的大理寺卿率众离开之后,展昭又回到库房,却未能松一口气。
他确实未曾从“外出”。
库房,也有后窗。
越墙,更非那白老鼠的专利。
展昭不禁暗自苦笑,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也得在开封府内偷偷摸摸。
静听西周声响,感觉周遭已无闲人,他推开后窗越了出去,施展轻功离开了开封府。
似乎每一个城镇都会有一间“悦来客栈”,到底哪里的悦来客栈是首家,倒没人记得了。但京城开封的悦来客栈,可算是名响四州的大客栈。
与熙攘楼面截然相反的宁静后楼客房,容纳数以百计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所以何时多来了一个客人,何时忽然少了半个也无人计较。
红色的身影轻盈落脚后院,匆匆走上二楼天字第一号房,曲指轻敲房门。
房内传来一张儒雅声音:“何人?”
“展昭。”
门被打开,开门的正是公孙策。
展昭踏入房内,反手关上房门,气尚未缓便急急问道:“公孙先生,他伤势如何?”
公孙策稍稍摇头,转身回到房内床边坐下。
宽阔的床上,趴躺着展昭从大理寺牢救回来的白玉堂。
幛幔遮光,但见他身上衣物尽数褪去,赤裸身体趴在床上昏睡未醒。
床边放了一盆染成绛红的血水,地上散乱着经已看不出曾是雪绸颜色的血衣以及大堆擦血废弃的棉絮。
“他还没醒。唉……”公孙策将满手的血腥浸入水盆中清洗,轻叹声中带了不忍,“其实不醒更好……”
展昭步至床边,方才看清白玉堂背上伤势,赫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