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门现门主郝栈近来本该春风得意。
先是是门主夫人、少门主惨死于般竹之手,再是门主追杀般竹被反杀,接着是门主令丢失,门派大师兄丧命,现在齐天门群龙无首,经过一番以他为首的内斗后,由身为三弟子本该无缘上位的他担任门主之位。
但眼下新旧交替,正值齐天门守备空虚,隔壁孤星境境主焦天煞总是打着交好的名义,前来窥视。
郝栈也不让弟子们在广场上演武了,虽然每日的功课依旧沉重,但弟子们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内堂打坐或修习术法,对外表现的是齐天门前所未有的萧条,焦天煞见这过度的举动,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这日,焦天煞造访齐天门,屁事没有,却在郝栈的会客大堂内坐着不走。
郝栈陪着笑脸,与焦天煞喝茶论及修真界之事,焦天煞醉翁之意不在酒,郝栈则提起十万分的心思,打着太极惊险过关。
“听闻你们齐天门这次也收了三十多名弟子,怎么没见新弟子出来走动?”焦天煞品了口茶,貌似顺口说了句。
郝栈道:“焦境主道笑了,其实不过才三十一名弟子而已,我听说孤星境收了二十九名弟子,同我们是旗鼓相当。”
焦天煞皮笑肉不笑:“原来齐天门早将我派新招收的弟子数都打探清楚了,说这个数,莫不是在宽慰我。”
郝栈道:“齐天门与孤星境比邻而居,本该相互照应,宽慰是应该的。”
焦天煞眼里闪过一丝冷光,琢磨着杀了此子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有弟子匆匆进门,对着郝栈耳语了几句。
郝栈猛然起身,又换上笑脸:“本门有要事处理,就不留境主久叙了。”
焦天煞摇着羽扇,悠悠跟了上去:“都是邻居,有什么大事是焦某不能参与的。”
郝栈刚走出去没多久,就有个眼下有刀疤的年轻弟子上前来:“门主,听说师父回来了,要当众宣布门主人选,让我等都去密室会合。”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袁怵说的。”
“袁怵,他不是被关进地牢了吗?”
“有人救他出来,”刀疤青年道,“听说是师父,二师姐也被救下来了。”
“既然师父回来了,为何不先来见我?”郝栈自然不会认为师父还活着,当时线香能点燃,就意味着师父已经魂归天外了!
“此事必定有诈。”郝栈担心是齐天门的大劫,但齐天门最大的敌手,孤星境的境主焦天煞就在自己旁边,什么人会对齐天门不利,难不成是想在琼山开山立教的化神修士?
“让所有弟子都去广场集合,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师父!”
祢荼等人藏身暗处,分别让那些地牢里关押的弟子,去告知那十人,那些人果然都来找郝栈,但因为郝栈太过谨慎,竟然直接当成全宗大事,引所有弟子来一探究竟。
“现在怎么办?”
祢荼认出那十人,脸色极暗,离远了看不出那些人的修为,但从千末耶口中得知,那些人修为最高不超过元婴境后期。
既然如此。
所有人陆陆续续地赶往广场,广场上四百多名弟子,人头攒动。原本想对齐天门下手的孤星境境主焦天煞脸色阴沉,没想到齐天门的底蕴还如此之丰,自赵咤死后,他来这儿多次,头一次看全齐天门的弟子,弟子精气神尚在,不好对付。
郝栈站在高位上,秦武浩等十多位前门主弟子位居台下。
“师弟好气焰,师父回来了,你都不想着退位吗?”
赵咤还活着!?焦天煞脸色格外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