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没有。”
从前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那个人的喜欢似乎也变成了一滩平静的水。
她不知道自己那颗心是否还会再度激起涟漪,可她知道至少现在不会。
那天的一晃而过,骆一澎并没能像从前那样能彻夜占据着她的脑海。
苗夏也发觉自己没过往那样脆弱了,那时她真的很爱哭。
骆一澎的离开,再加上苗清生病的缘故,她总会在深夜落泪,隔天顶着红肿的眼去上学。
来北京后,她哭的次数大减。
听苗夏回答完,江斯淮无言地盯着她看了会儿。
没有吗?
“那你们简直是胡闹!”樊老太不悦道,“你们年轻,就以为婚姻是过家家吗,轻易结婚又要离婚。我看你们干脆明儿就上民政局去把证给换了,还等什么一年,别互相给耽误了。”
苗夏和江斯淮同时沉默住。
樊老太因为生气,把安排好的厨子给退了回去。晚饭也不吃,话说完后搀着拐杖进了书房,还把门给反锁了。
江斯淮打电话让人送了些菜过来,打算亲自下厨哄哄老太太。
苗夏觉得自己也是惹樊老太生气的一份子,脱了外套,撸起袖子想进厨房帮着江斯淮一起准备晚饭。
“停着。”瞧见她推开门想进,在切着菜的江斯淮挥了下手中的刀。
苗夏立即不动了。
“非要出点力的话,你开门让江比到院子里玩一会,得看着它。别让它吃墙边的花草。”江比肠胃不好,庭院里的花草都是对猫狗无害的,但有回它吞了根青草,当晚就腹泻了。
江斯淮瞥了眼她的手,“外面冷,注意保暖。”
苗夏点头。
外面很亮堂,圣诞节快到了,院子里那棵半高的树上挂满了东西,五彩缤纷形状各异的圣诞球,闪着暖光的树顶星,一层层的灯串和圣诞花环,氛围感十足。
这眼光和装扮的细心层度,更像是女孩子的杰作。
苗夏欣赏完,就见江比叼着球来到面前,满眼期待地盯着她看。
她弯眼一笑:“扔球给你捡?”
江比兴奋地“汪”了声。
厨房里,汤锅沸腾着,料理台上洗净切好的菜正排队等着上锅翻炒。
江斯淮从烤箱里端出香甜四溢的芝士蛋挞,打算让家里的两位女士先吃些餐前甜品。
他往门口走,目光无意向左一瞥。
脚步一顿。
厨房的窗是透明玻璃,站在切菜的位置,能看见庭院的一角。
皓月当空,冬夜里的风吹拂着墙边的花草绿植,吹乱苗夏柔软的发丝。
她望着江比笑的那双眼十分温柔明亮,连身后那棵流光溢彩的圣诞树都被衬托得失去光彩。
。。。
江斯淮终于敲开樊子琴锁着的书房门。
在樊子琴心疼又懊悔的目光下,他把手里的东西端进去放在桌上,接着转身,手往后伸,稍微掀开了点后领的衣服,好笑道:“就这位置有点发红而已,我就吓唬吓唬您,否则您到明早也不愿意开这扇门。”
樊子琴顿时松了口气,凉飕飕瞥了江斯淮一眼,冷哼一声:“我就说啊,当时往你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出血就是怪事了。你小子一天就晓得怎么拿捏我这个老太婆的心,怎么不见你花点心思在其他人身上。”
“奶奶。”江斯淮扬起微笑,“您说的没错,我还真不如一条狗。人姑娘看江比的眼神比看我要温柔深情个十倍。”
樊子琴幽幽道:“你不对人上心,还指望着别人巴巴贴着你?这事啊我和你妈想法一样,能离赶紧离了,趁着这消息还没公布出去。”
江斯淮挑眉:“和我妈想法一样?那不就是等着我离了,又把那姑娘塞去我哥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