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白惠一直都知道,她把路雪绘叫过来,是想从她这里弄清楚,路雪绘的亲爷爷还留了什么给她,能不能治疗交换后的后遗症。
林知蹲下来,看着求生欲强烈的苗白惠:“后遗症是什么呀,你告诉我,我就救你。”
苗白惠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林知,脑子里的思绪混乱疯狂,疑惑林知难道也是教派里的人?
这是她的筹码,不能轻易告诉,苗白惠突然发现舌头和嘴巴能动了:“救……我!”
林知不耐烦,花了这么大异能让她开口,她就说了这两个废字。
“外婆,救援车来了!”路雪绘等不及救护车,叫了附近派出所的警车来送,她蹲下来护住苗白惠,警惕的注视林知,敌意满满。
林知本来就不想救冒牌外婆,她跟同事陪着,严文远和肖萍娟也没敢走,大家一起又去了医院。
抢救后,医生说苗白惠这次的中风很严重,恢复不了,路雪绘趴着病床放声大哭,哭得好像她是苗白惠养大,感情多深厚似的。
林知感知到路雪绘此刻脑子里,是报仇后的痛快:“你和你丈夫,欠我爷爷的、欠我的,我要找你子孙后代全部讨回来,老不死的,你就等着看吧,还有让你更痛苦的。”
林知悄悄把藤枝收回来,问有纠纷的三个人:“现在这情况,你们双方是暂时放放先照顾病人,还是继续闹下去?”
严文远没有发言的权利,加上苗白惠中风,不知道路家会不会算他头上,烦躁不安:“看小妹的意思。”
路雪绘态度反而好了:“外婆都中风了,哪有精力跟他们吵,先放放吧,但警告他们,这事不算完,可别想着先斩后奏结婚,我不同意,你们结了婚也得给我离了!”
肖萍娟憋屈的转身就走,严文远忙追了出去。
同事也要回去了,叫上林知一起走,却被路雪绘叫住,说想跟林知聊聊调解的事。
郑大姐怕林知吃亏,挺身而出:“她才来的新人,业务还不熟悉,我们三个一起谈吧。”
路雪绘怒目而视:“你这个年纪,懂我们姑娘家的心事吗,看不出我不想和你谈吗,知趣你就快走。”
郑大姐那个气呀,跟林知交代:“都是工作,没必要当成自己的事情较真,你就随便应付一下,辛苦你了。”
林知答应了,给郑大姐送到楼梯口,又返回了病房。
路雪绘刚要开口,林知先发制人,目光飘向病床上任人鱼肉的老太太:“我们当着她的面谈,合适吗?”
路雪绘也看着仇人:“合适啊,这老东西,害得我家够苦的,我懂医理,她现在的中风,是我造成的,我就要当着她的面说,让她痛苦,你换了我的身体,不傻了嘛。”
“看你这话问的,你用我的傻子身体,也聪明的很,你聪明,就不许我也聪明?”
林知一边探知苗白惠的思维,一边和路雪绘谈事:“不过呢,我路家那边的事情,都忘记了,你有类似的后遗症吗?”
“也有,不过我是路家的事情不记得,我自己家的仇,可一点都没忘记,或许是你之前傻的太厉害,说起来,我吃亏呀。”
林知将她军:“那要不我们换过来,我还回路家当我衣食无忧的大小姐,你回林家,你换不换?”
“换回去守寡?你当我傻啊。”路雪绘毫不犹豫拒绝了。
为了让林知死心,她告诉她真换不了:“你歇了换回来的心思吧,真没办法换,以后你只能做林知,吃林知的苦,爱守寡你就自己守去,这路家的千金,我是当定了,你总不能傻到和别人说出交换的事吧?”
林知是真敢说,但没必要杠,后续怎么办,领导那边肯定有统筹安排,她负责继续探听就好。
“行吧,换不回来就不换,但我看你想要杀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路雪绘眨了几下眼睛,又觉得既然看出来了,掩饰没用:“因为你是我仇家的人,我恨你理所当然。”
林知可不是吓大的:“人家都说祸不及子女,上一代的恩怨和我没关系吧,一边用着我的身体,一边找我报仇,你也很贱。”
路雪绘可不这样认为:“仇报三代,你正好第三代,我爷爷那一辈的仇,凭什么不能找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