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温白钰心脏狂跳,就觉得萧祭川按了下他的手腕,就这一下,他的心跳缓和许多,呼吸也慢慢恢复正常。
死刑犯终于等来刽子手,他们的门被人从外门推开。
温白钰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的身体放松到昏迷者的状态。
装昏是个技术活,躺着昏迷比较容易,一旦被别人搬运的时候,没有昏迷的人会基于本能很快就暴露肌肉力量。
这对一般人来说挺难,温白钰经常处在虚弱昏迷的状态,只要情绪不要太紧张,要做到这点不难。
他猜测隔壁两个是真正晕过去,被对方抗走。
至于萧祭川,这小子天生是个站哪里靠哪里的软骨蛋,加上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比较强,应该没有问题。
温白钰脑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就感觉有只手将自己从肩膀处掐住,整个人被以此为支点,腾空甩起来。
身体就像是一只风车,在空中抡了一圈,重重落到一个宽大的肩膀上,坚硬的肩峰几乎要把他的胃给顶穿。
喉咙里尝到一股酸味,温白钰无比庆幸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一股泥腥加艾草的味道钻入鼻孔。
紧接着,温白钰感受到肩膀的主人用另一侧手做出跟刚刚抡起他时一模一样的动作。
肩膀主人的另一边肩膀颤了颤,明显是被重物压到。
少年身上清冽的淡香钻入他的鼻孔。
温白钰:好了,蛇是出动了,不过就是老鼠算是被人给一锅端掉。
山神
原本从气味分辨他以为是张大娘,但大娘看着没有这么大力气,该不会是张朴贵吧。
他不敢贸然睁开眼,怕好不容易引出来的蛇被自己吓跑,或者惊慌之下疯狂攻击。
那个人将他们两个扛出屋,一一丢在稻草堆上。
温白钰:“”
熟悉的稻草,熟悉的马车。
马车披星戴月,一路疾驰。
温白钰在颠簸的山道上,小心翼翼睁开一条缝隙,左边瞄瞄,右瞅瞅。
左边趴着个王灿。
右边躺着个萧祭川。
他眼珠子转悠一圈——
咿藜晓月呢?
马车一路向北,挥鞭的人下手重,马匹跑得飞快,躺在稻草堆上的三个人时不时被颠簸得翻滚两圈。
滚着滚着温白钰就滚到萧祭川的怀里。
温白钰:“”
萧祭川闭着眼睛,翘了翘唇角。
温白钰瞪他——笑什么笑,藜晓月不见了!
萧祭川眨眨眼——她修为那么高,不会有事情的。
马车再次颠簸起来时,温白钰努力滚开点,结果在下一次颠簸就又滚到萧祭川怀里。
温白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