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对,这是长公主身边的人,说不定圆圆见过。
“这……我只知她武力高强。”圆圆有些欲言又止的害怕。
沈乔笙又转向女子,和颜悦色:“姑娘,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女子闻言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天生的三白眼,应该不带情绪,只是看着显凶。
她在沈乔笙的微笑鼓励中开口,冷不丁答非所问:“她不能叫圆圆了。”
沈乔笙第二回听到这事,还是满头疑惑:“她的名字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何……”
女子从胸襟中掏出一把粉碎的纸,“啪”地拍在桌面上,把三人都吓得一激灵:
“名籍在此,她不再叫圆圆。”
沈乔笙看着那撮废纸,用眼神询问圆圆。
圆圆有点怕那女子,往沈乔笙身边靠近:“下午她带我去家里把叔父婶婶打了一顿,从他们手里拿来了我的名籍,撕成这样了。”
她着实想不通,一个女子怎能轻轻松松就把屋顶整个掀翻?
沈乔笙不用想就知道,定是谢袭容的意思。
“圆圆你……”那女子又要开口重复,沈乔笙赶紧先说,“你愿意改名吗?”
若想留名,沈乔笙自然不会拿身份压她。
没想到圆圆并不抗拒:“愿意。阿爹喜欢小子不喜欢丫头,三岁为了好养活才给我起了贱名,既然父母已去,我为何不能获得新生?”
这番话撬动压在沈乔笙心上一块千斤石,却原来,新生的人何止她一个?
她能帮一个,就多一个。
圆圆又说:“姑娘给我取一个吧。”
沈乔笙思索道:
母亲给繁芜取名是寓意其生命繁茂,似草木坚韧,到头落得个利欲繁多,心思深重。
不若简单快乐纯真便好。
“寸菀,这个名字好不好?”她提。
圆圆把它在口中重复:“寸菀,寸菀……”
简心读过书认得些字,便问:“是哪个字?”
“菀菀黄柳丝的‘菀’。”
“真是个好字,简心,寸菀,很像亲姐妹呢!”简心为秦雉苑添上人气而高兴。
圆圆也赞同:“好!就叫寸菀,虽然我不会写,但我知道肯定比圆圆好。”
简心捂嘴笑她憨态可掬,一问一答中圆圆,不,寸菀就和简心热络起来。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沈乔笙没有忘记她。
女子默声,扣在桌上的手指微微用力蜷起,把碎裂的纸张压皱。
除了同僚和主子,没有活人知道她的名字,这重要吗?她不懂沈姑娘为何坚持要问。
“猕。”但她还是说了。
沈乔笙学简心的口气:“是哪个字?”
猕木着脸,说不出什么诗词典故:“猕猴的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