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取出化妆包,对着镜子化了全套的浓妆。
与她往日那清新靓丽的风格,俨然像换了一个人。
三人在车上换好了衣服。推开门,下了车。并肩齐走,自带气场,一阵染着花香的春风吹过,带起了翩翩长发。夏冬意随手将一头乌黑纯粹的头发在脑后用发簪挽了个慵懒的发髻。
“肺渡”的正门和它的名声相反,十分低调却别致。
黑瓦屋檐下,两边各挂一只中式灯笼,左边灯笼上写着的是“肺”,右边灯笼上则是“渡”。
绿莹莹的竹叶从白色院墙里横斜出来。
从大门进去经过一个庭院,假山,石桥,夜晚的河水光影袅袅,打在石桥洞上,地上的氛围灯将树叶和青草渲染的一片绿意。没有人会想到这样一座充满江南情调的宅院里头,实则经营着一家酒吧。
在院子里就已经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歌舞声,让人心潮澎湃,血液沸腾起来。
夏冬意和同伴们穿过一条走道,走进酒吧内部,喧嚣如涛声巨浪,耳朵似罩了层隔膜,说话都是靠吼才能听清楚。
三人熟门熟路地找了靠里面的卡座坐下。
“帅哥。”郁吱吱朝服务生招了招手:“给我们来两杯长岛冰茶,哦,再给我来一杯你们这最最烈的酒,我们这位小妞最近失恋,不烈的酒她可不喝哦。”
“好的,女士,您稍等。”
服务生走后,夏冬意狠狠瞪了眼郁吱吱:“你有毛病啊,我什么时候失恋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郁吱吱眯起眼睛嘿嘿诡笑了几声:“前不久你不是跟你那个律师拜拜了吗,这不就是失恋了?”
孙苒宁好奇死了,追着问:“啊啊啊啊,什么律师什么律师,我怎么都不知道啊,到底是什么故事啊,快说快说。”
郁吱吱轻轻咳嗽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夏冬意,笑的很鬼畜:“说来话长,那律师是我们咚咚相亲以来最合她心意的,只可惜人家非得认为她喜欢傅亭斯,结果就因为这样的理由掰掉了。”
“傅亭斯?”孙苒宁有些意外:“就你那个丑八怪竹马?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就说啊,”郁吱吱道:“所以我和咚咚都严重怀疑,是那个律师随便找的理由,这不是侮辱人吗?严重毁人信心!”
正这时,酒上桌了,服务员为她们依次分好,放在夏冬意面前的是一杯血腥玛丽。
她好像记得,这是傅亭斯最爱喝得那款。
夏冬意垂下眼,纤长乌黑的睫毛半遮在被昏暗环境衬得暗淡的眸子上,低头喝下一大口酒液,淡淡的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提了的。”
见她不欲多说什么,也没人再提了。
驻唱歌手正在激情四射地唱着一首摇滚歌曲,金属乐混合着电音,冲击着耳膜,舞池中央光影交织处,男人女人们摇头摆尾,群魔乱舞。
三人在这样的氛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聊天。
喝了几杯酒下去,五脏六腑受环境影响,震荡癫狂。孙苒宁心痒痒,想拉郁吱吱去跳几圈散散酒气,夏冬意是叫不动的,这人只会坐在这里看她们两个跳,拍拍手吆喝吆喝最多了,做气氛组是她的拿手好戏。
郁吱吱正要跳下高脚椅,视线不经意间扫到了拐角口一幅巨大的油画后面走出来的几个人,突如其来的振奋了起来,激动地晃了晃夏冬意的手:“草啊,咚咚,你看,那那那不就是那天那个翘臀帅哥……哇靠,好有缘,我以为此生再难相见了。”
夏冬意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她这会儿已经有些醉眼微薰了,动作也没有了清醒时候的灵敏,孙苒宁趴过去看热闹:“什么翘臀帅哥啊?”
“就那天我发你那个啊,我后面还发了朋友圈的,赞点爆了的那条,就只有咚咚说他是丑八怪。”
“啊!”孙苒宁想起来,同时也一眼扫到了那边,“是他啊!草!我超级有印象,我靠,这他喵喵的不是帅哥我跟你姓,咚咚,你快看啊。”
“我跟你们讲,那个人好像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好像是万彩集团的少爷,草,这翘臀帅哥不会也是个富二代吧?”
“哇,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勘啊,好高诶,看着有一米九的样子,比翘臀帅哥还高一点呢,就是人看起来不好接近,有点凶凶的样子,还是翘臀帅哥养眼。”
夏冬意被这两人吵得皱了皱眉,抬起头,顺着她们示意的方向,在如烟似雾不甚明朗的光线里,依稀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没记错的话,夏冬意记得他以前说过自己很少来酒吧这种低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