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腿软的跟面条似的,董长征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迈出脚步丽嘉。血腥味调皮的一个劲的往他鼻子里钻,他心脏有一下没一下的杂乱跳动,心口针扎一样的疼。活像自己时日无多!董长征的狗鼻子可真灵,快赶上军犬了。宋渝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她高举左手,懒洋洋的喊道:“董长征。”“到!”听到名字立正稍息,这已经是董长征的本能反应。“我是受伤了。”“吧唧”,董长征腿一软,心脏暂时停滞。肩膀狠狠撞到门框,疼的他龇牙咧嘴,眼泪都要掉下来。“你快点过来,不然……伤口就要……愈合啦。”宋渝动了动食指,米粒大小的血珠毫不起眼。可就有这么一个人,甚至比你自己更心疼你。宋渝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复杂。“媳妇,你出血了?”三四米的距离都能看清,这是鹰眼吧?两步“扑”到床沿,冒着冷汗的董长征像捧宝石般,轻手轻脚的捧起宋渝受伤的食指。米粒大小的鲜红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睛,没有犹豫,他虔诚的,低下头含住了那截玉指。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延开来,带着栀子花般的香甜,加上温润细腻的触感,更让董长征欲罢不能。一时间,他已经头昏脑胀,完全忘记了自己含吮的初衷。放开手指时,董长征已经双眼猩红。他就这样直愣愣的凝视着宋渝,仿佛这一刻就是天荒地老。宋渝眼睛溜圆,瞪着不争气的手指。怎生董长征含着,血它就不冒了呢?难道便宜夫君的口水,真有止血奇效?真真是、真真是欺人太甚!好吧,请原谅侯府的表小姐骂人的词汇量实在是过于单薄,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词。宋渝青蛙般鼓着脸颊抬起头来,看到的就是走火入魔般的董长征。她瞳孔收缩,像被人抽掉力气般软了下来。躲闪着夫君几欲择人而噬的凶悍眼神,她从身后抠出已经缝好的小小鞋面,在董长征眼前晃了晃,故作轻松的说道,“董长征,这是我给宝宝做的小鞋子,好看吗?”“好看,再没比你更好看的。”董长征的声音像是从胸口漫出来的,低沉嘶哑。肉眼可见的,满头毛茬汗水蒸腾,随着他的逼近,越来越明显。许是极度干渴,董长征烦躁的扯开顶端的风纪扣,双手撑在媳妇身侧,他难耐的滚动喉结,居高临下俯视着小鹿般惊惶失措的女人。他的!便宜夫君湿答答的作训服上,冒着一层白花花的盐印子,肯定又是疯狂训练的一天,看来这灵泉水还是很管用的。随着他的步步紧逼,宋渝再无心胡思乱想了。凭着小动物般的本能,她浑身汗毛直竖。笼罩在夫君无处不在的气息里,阳刚硬朗直指她心。“小渝,我想亲亲你。”耳语低喃,叫人无法抗拒。董长征执着的注视着媳妇,想从那醉人的樱桃小口里掏出一句同意。董长征的眼睛里倒映出整个星空,璀璨夺目。宋渝鬼迷心窍般蠕动嘴巴,喏喏的吐出答案,“好、好的?”像被按下启动键,董长征大手抚上媳妇的巴掌腰,俯首在她额头烙下滚烫的吻。虔诚的一路向下,眉心、鼻尖、脸颊、耳侧、嘴角……宋渝觉得自己脸上火烧火燎,完全可以煮熟鸡蛋。夫君的唇好似带有奇异的魔力,让她无力招架更无力躲闪。董长征灼热急促的鼻息打在宋渝脸上,激起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她无助的睫毛乱颤,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分不清自己是拒绝还是渴求。粗砾的手指按在宋渝的唇上,揉搓摩挲,带着些许的刺痛。些微的刺痛给宋渝带去全身的酥麻,直达心脏。董长征紧紧拥住怀里的娇花,尽情亲吻,享受这甜美的二人世界。享受过甜蜜的亲吻,董长征揉着媳妇絮絮叨叨,“小渝,你细皮嫩肉的,纳鞋底这样的粗活就不用干了吧?只要想到你会受伤,我就觉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说着,他像二哈般撒娇的蹭着宋渝的脖颈。蹭、蹭、蹭什么蹭?都要蹭秃噜皮了。宋渝红着脸用食指点着董长征的脑门,把他推离自己。“我也不想做纳鞋底这样的粗活啊,可宝宝要穿,我不做谁做?”“……要不,我做?”“什么?”“咳咳,我说……我来做。”董长征闷头在床上翻找出裁剪好的鞋底,又小心的取下媳妇衣角的弯针,就这么随便一扳,缝衣针便听话的变成直线。董长征煞有介事的戴上顶针,把针尖在毛茬上擦几下,然后熟练的飞针走线。在宋渝手里千难万难的活计,到了他手里,就变得轻松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