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元兴帝坐在御书房被恶心地打了个寒战,等到确认人走后,才皱着眉头摔了一个茶杯。
今日想起这事,元兴帝的怒火依旧相当之高。
培养好的棋子不听话跑掉了,他还不能把人抓回来,还得高高兴兴地放人走?
他怎么能不憋屈呢?
要不是才把福宁的事情传出去,让福宁体会到远离权力中心究竟是什么感觉,他还能更憋屈。
不过这不是元兴帝最生气的点,棋子哪里都是,只不过福宁是最适合,也是最能戳中他心中的隐秘心思的。
最令他生气的是福宁的话。
“……阿月。”
元兴帝低沉着声音说道。
他第一眼就看中的心上人啊,为什么不愿接受他的心意,甚至连皇后的位置都不一样,就那样死去了呢。
她至今不愿梦中见他,是对他恨到极点了吗?
元兴帝想着,嘱咐张德海,今晚他去几个新来的几个嫔妃那边。
说完,便紧皱着眉头看着折子,这是远在边关的大元帅给他发来的要钱要粮的消息。
原本他应该将这份折子给压住,过段时间再给他发粮,毕竟最近边关情况不错。
但……
他刚刚才对人家的外孙女下手,现在压这折子……
元兴帝破天荒地有些心虚,原本想要压下折子的想法,最终还是放弃了。
至于张监军的折子……
元兴帝只当没看见,自己之前的试探估计已经传到大元帅那里了,那位想要动些手脚也是正常的事情。
现在主要还是把那个孽种养废,几十人在京城定居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于是他御笔一挥在折子上写了个准字。
将这本折子丢到一边,元兴帝拿起下一本折子,正好是参李御史的。
元兴帝看得稀奇,这段时间李御史就跟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他是知道的,毕竟又是吃泔水又是掉茅坑的,这种丢人的事情还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李四方不发疯才怪呢。
不过……
这个孽种这段时间是不是太过聪明了点,正好用不痛不痒的这些名声躲开了他的算计,这几天又刷了孝子名声。
想到这元兴帝皱了皱眉头。
他虽然预料到那个孽种在见到福宁的脚时会闹腾,但那个孽种如此聪明地解决这些事,是不是说明,那个孽种之前都是装的?
元兴帝皱着眉头想着,那个孽种才六岁,应该不至于,可那毕竟是他那位太子弟弟的孩子……